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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他冲江善躬了躬身,“当然,姑娘若是觉得留她们一命不解气,奴婢再让人去让将她们处理掉就是。”
赵安荣的声音一出现,江善这才猛地惊醒,房里还有其他的人。
她红着小脸去推面前宽阔的胸膛,轻咬着唇瓣钻出他的怀抱,冲身旁的人斜去一个嗔怪的眼神,而后清了清嗓子,对赵安荣道:“不用,这样就很好,多谢内官费心。”
“姑娘不嫌奴婢多此一举就好。”赵安荣谦卑地低着眼,“据下面人传上来的消息,那位陈府的表公子,虽然已于三年前成亲,身下却无一子半女,此次遭逢飞来横祸,那些衡山的马氏族人,恐怕会借此缠上陈府。”
到时候,陈府如果想息事宁人,必定得舍出大量的钱财和人脉,而造成这后果的马氏,理所当然地成为泄愤的源头。
所谓软刀子割肉,不叫人死,也不叫人活。
想他们内监处处置犯事的奴婢,哪会直接要人的命,自然得先好好折磨一番,再让他们在恐惧和绝望中,看着自己的生命缓缓流逝。
作为陛下跟前的大太监,赵安荣不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那也是顶顶的体面人,前朝的勋爵高官,后宫的御嫔奴婢,谁见到他不得笑着唤一声‘赵内官’。
看着下方恭敬谦顺的赵安荣,江善心底无疑有非常大的触动,她当然十分清楚,对方现在所有的仔细和妥帖,俱是因为陛下喜爱和在乎她,能让御前的大太监,在她面前俯首讨好,原来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好处
“多谢内官费心,小小谢意,不成敬意。”她扯下腰间的荷包递过去。
赵安荣先瞟了眼陛下,见陛下专注地把玩着江姑娘腰侧的凤佩,便弓着腰上前接过荷包,笑得见牙不见眼,“奴婢谢姑娘赏赐,姑娘实在是客气,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。”
他这笑容看起来夸张,却又十分的自然,仿佛江善就算赏他一颗瓜子,他也会恭恭敬敬的供起来。
其实荷包一入手,他就摸出里面的东西,五六个拇指大的珍珠,算不得多珍稀,后宫里的主子,有直接赏他银票的,也有偷摸塞给他各种品质极好的玉佩的,或是各色镶玉的鎏金首饰,然而不是让他扔在床底落灰,就是随手丢给哪个小太监
毕竟他跟在陛下身边,见过的好东西不少,寻常的物件他可看不上眼。
什么叫不寻常?
除开物件本身钱财上的价值,更重要的是物件背后的主人。
就比如他手上的这五六颗珍珠,这能是一般的珍珠吗?这极可能是未来太子之母赏下的珍珠,若是再大胆一点,说是未来的太后娘娘的赏赐,也不是不可能。
能是一般的金银玉器可比吗?
是以摸出里面仅是几颗珍珠,赵安荣不止没有嫌弃,反而郑重地收入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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