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陈俭的目光沉了沉,面容沉静地跪在蒲团上,冲着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,“儿子给老夫人请安,老夫人福寿安康。”
何氏等人紧随其后,纷纷磕了三个响头,老夫人这才缓缓开口:“不必这般多礼,赶紧起来吧。”
二房的人依言从地上起来,待按照座位依次坐下后,接下来便是客气的寒暄。
“二弟妹,你旁边的这位,是你新娶的儿媳妇?”马氏扫了眼何氏,眼里暗暗沉沉地翻滚着恶意,“你说说你,娶儿媳妇这么大的事情,怎么也不和府里通个信,不然咱们定是要携礼去祝贺一番的,现在若是让外人知道,不得说我们大房不知礼数?”
陈老夫人佯装嗔怪地瞪了马氏一眼,转头看向二房的人时,慈和语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质问:
“你大嫂这话,虽然说得太过直接,不过致言娶妻这般的大事,怎么也该和府里说上一声,莫不是你们对我这个母亲,有什么不满的地方,不然怎么大孙子成亲的事,我到这时候才知道。”
陈俭与何氏的独子陈致言,是府里的大公子,比陈叙言大了一岁有余。
“老夫人容禀,致言成亲之前,儿子曾遣人送信来京,只是那人在半路染了风寒,等到他身体好全,已经过了成亲的日子。”陈俭惶恐起身,似乎生怕老夫人,给他落下一顶不孝的帽子。
何氏接口道:“那奴仆自知坏了事,躲在外面不敢回府,还是我们发现异常,找到人后才知其中波折,只是时间耽搁的太久,却也不好再送信回京。”
二房外任出京之时,可以说是十分的仓促和狼狈,也没想过还有重新回来的一日,是以,两方心照不宣地断了来往。
(