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曲阜孔家年轻一辈的族人去往苏州学院,日常当值校订,老一辈的族老,全被御史中丞以两家合并为引全数调动出去。
孔宅中剩下的。
也就是平日里一些并不显得出众,或是资历不足的族人了。
为了安抚同行族老,御史中丞带人临别前,还特意增派了些城卫来拱卫孔宅安危。
如此“示好”,一众孔家族老自然也没什么好忧心的,大大方方的与御史中丞一同离去。
而就当他们抵达相距并不远的孔家南宗府宅,令人封锁附近街道,免遭叨扰时,苏州府衙及试科举举子迁居地处,大理寺及刑部钦差的案情侦办也正极速推进。
“来人,携我手令,去往城卫守备营驻地,求取水师主将廖将军调派二百精卒,与分头去往这些举子们供述的市井,酒馆,酒楼附近查证抓捕造谣之人。”
“如有反抗,就算是打断他们的腿也得带回。”
“带回之后即可审问,录好口供,在分别单独关押。”
“但凡有一人口供与他人对不上,所有造谣案犯全部重新审问,直到口供完全匹配为止。”
在得到了所有参与动乱的读书人的名录,及造谣者出没之地及大致体征之后,大理寺丞当即签发手令,着人去找水师调兵。
虽然看起来是在替别人出苦力办差。
但响应的水师士卒却有不少。
尤其是那群昨日在东城迁居寒门乃至穷苦读书人,几乎没捞到油水的士卒。
哪怕是抓捕一些造谣之人。
哪怕这帮造谣之人大概就是一帮泼皮无赖,他们也趋之若鹜。
对士卒们而言。
这帮泼皮无赖再没有油水,也至少比昨天那帮苦哈哈强吧。
尤其是他们这帮替人造谣的,哪有不拿赏钱的?
加之这几日苏州府城里风声鹤唳的,他们就算骤然有了点赏钱,除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和不要命的,哪个敢在这风口浪尖上花天酒地。
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乍富,然后检举他吗?
能在市里坊间不靠苦力刨食的,哪个还能没点脑子了?
可现在既然被他们撞上了。
也只能怪这帮泼皮无赖倒霉,有命拿钱没命花了。
落到他们手里,由他们审问,不榨干他们身上最后一个铜板,就算他们这么多年兵白当。
不多时。
二百精兵,连带上了府衙里几个熟悉地头的衙役就风风火火的分成了若干队,穿行在了苏州府的市坊间。
看他们这凶神恶煞的气势。
沿途百姓们纷纷让路。
不多时,最近的一对士卒和衙役就抵达了就近的一座酒馆。
扫了一圈酒馆,一眼掠过淅淅沥沥的三两个饮酒客,领头的衙役便径直敲了敲柜台,冲着陪笑的掌柜追问到:“掌柜的,三四日之前,是否有个约莫三十岁,五尺多高,酒糟鼻的瘸子泼皮来过你这喝酒。”
“喝高了之后。”
“还与几个读书人吹嘘了他的小道消息。”
如果是个大酒楼,一天多少来客,掌柜的还真不一定认得。
可这只是个小酒馆,卖的只是些劣酒,利润有限。
就这,能喝的起的寻常百姓都不多。
自然要极力记住每一个常来的熟客,服务周到了。
三四日的事,还掺活了读书人和体貌特征如此明显的泼皮,这掌柜的要是还记不住,那就是这个掌柜的有问题了。
果不其然。
听衙役这么一说,掌柜的立刻陪笑道:“邢捕头这话说的,这天底下的掌柜哪有不记熟客的。”
“您说这人叫赵贰柒,家就住在这条街后渠左侧的巷口,是这附近几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