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譬如现在。
这位陆二公子显然是不见兔子不杀鹰的主,所谓的孔家友谊他而言不值一提,他要的就是如同被贺峻许诺的官身这般,实实在在能拿到手的好处。
都怪他,喝什么酒啊。
平白给孔家打了白工不说,现在还得替人家“出钱”雇人。
关键这钱八成是拿不回来了。
更别提报销。
但事情都到这一步了,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谈,就算事后为了达成条件焦头烂额,也绝不能在这会漏了怯。
毕竟条件完不成是之后的事。
这会他已然将明日头版的新闻都送去应天府了,早已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
一旦漏了怯。
摘了官帽都是轻的,一旦再被孔家或者旁人补上一脚,那就真叫个身败名裂,不得翻身了。
“所以,陆公子还想要什么?”
听到这句戏肉。
对面拿捏着筹码的陆二公子终于咧开了嘴笑道:“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么。”
“贺兄什么家底我还不知道么。”
贺峻嘴角抽了抽。
一时不知该怒还是该喜。
怒是陆二公子的直言嘲讽。
喜则是他的底细双方都心知肚明,不会真开个他完不成的条件。
只是,他心里为什么这么不是滋味呢。
陆二公子饮下一杯酒,看着颇有几分光脚不怕穿鞋气魄的贺峻,终于开口道:“贺兄放心。”
“论财,我陆家不说富甲一方,至少也是家财万贯。”
“论名,陆家经营三代,在这苏州府内,不说口口相传,至少也是家喻户晓的积善之家。”
“唯独唯独就缺了个进身之阶。”
“贺兄,以你如今这长袖善舞之能。”
“这个条件,难不倒你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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