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。
这一刻,他真有心想将昨夜把这常府家谱带回来的那帮混球都吊起来打。
若不给他们长长记性。
再这么下去,他这个主事迟早有一天要被这帮混球坑死。
听到常升的喝问,家仆亦两眼充斥着血丝,神情惶恐的不住叩头道:“少爷,看在小的多年在府里矜矜业业的份上,您饶了小的这一回吧。”
“小的还有家小要养,求您开开恩吧。”
常升的面色依旧阴沉。
只等这家仆叩的头破血流,虽然不是什么重伤,看起来却惨不忍睹时,这才冷冷开口道:“行了,你该庆幸昨夜有一良善女子收留了韩国公,没有让韩国公流落一夜。”
“加之太子殿下游说。”
“韩国公宰相肚量,不计前嫌了。”
“但你这一家老小若想安生的活下去,只怕还得随我走一遭,去韩国公府前跪着。”
“若得韩国公应允,你们一家便迁去下村。”
“若不得……”
“公子,我去!”
常升没有再说,只偏头瞥了兵马司的主事一眼。
主事立刻汗毛一竖,赶紧呵斥着下属,将牢门打开,见常升独自而来,还特意安排了一辆车马和车夫专送。
好不容易目送走了这一瘟神。
兵马司的主事,缓了好一会才发觉自己背后已近全部湿透,
虽未到上值时间,兵马司的主事还是大发雷霆,要求部属即刻将昨晚夜巡韩国功夫附近的夜巡守备全数捉来。
过去他对这些下属太过放纵。
今日起,他就要亲自给这帮王八羔子紧一紧皮了。
坐在去往韩国公府的马车上。
完成了给老李头散布谣言目标,常升的心情不错。
只是苦了面前这个全情投入,本色“演出”,这会还一脸惊魂未定,忐忑不安的家仆了。
昨夜老李头醉酒。
常升安排了的其实时两路人马。
为保老李头一定能从寡妇榻上醒来,寡妇那一路,管家派去与寡妇沟通的人只说这是自家的长辈,妻儿老小全部早故,也无兄弟姐妹后辈为他续弦。
但他颇有些家资。
若是寡妇舍得下颜面,老李头绝不至于亏了她。
寡妇人品不差,没见过世面,不识字,加之老李头本身又是微服而来,如何拿捏,套牢老李头的法子还是管家派人教的。
只是谁也不知道的是,这寡妇最后没按剧本宴。
不知不觉,反而玩出了一套真诚才是永远的必杀技。
至于效果如何。
那就得问问真正与寡妇春风一度的老李头了。
至于家仆这一路,载的就是如常升今日在御书房里描述那般,照剧本演戏的替身,反正家仆也没这个胆子去掀被褥认人。
演戏的替身半途就溜了。
独留家仆百分百真情实感的上演了一出国公去哪了。
当然,这事他是不可能和家仆解释的。
今日过后,将这人连同医师和驻山坳的老卒一同落户下川村便是。
将来亏不了他。
至于刚才那一通吓,那也是为了演绎需要。
要么他平白带自家家仆上门去道歉,怎么能把老李头以大欺小的黑锅和臭名扣实,激化老李头和自己的矛盾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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