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,就抬着晕过去的张同知下了楼,从房间内一处隐蔽的暗门进入了船舱。
走上甲板时。
所有在外的船客已经全部被接进了楼阁,进入船舱。
只看得到一些在船上卖苦力的健妇充当着防御的辅兵,四处巡查防御的死角。
谨防倭寇们凭借飞爪爬上船坊来。
“那边那个,没听见军令吗!”
“所有闲杂人等一律退进船舱,没有准允不许出来,来人,给我重打二十军棍,再把他给我压进船舱里去。”
没等常升靠近外围。
一个甲胄加身的总旗便发现了他的踪影,指着常升喝令道。
“且慢。”
秋娘从不远处一路小跑而来,向这位总旗说到:“大人莫怪,方才是怎么没传达到位,我这就带贵人进去。”
总旗不客气的说到:“看在平日的情分上,我给秋娘一个面子,但现在是敌袭,你得把人看好了。”
“要是因为他不守规矩,贻误了战机。”
“甭管是谁,我必先砍了他祭旗!”
秋娘连连称是,显然是知道这位总旗说的出是真做得到。
连忙就想将常升拉走。
常升却对这个在危急时刻迅速稳定了局面,并接管了防务的总旗提起了兴趣。
挣开了秋娘的手问道:“你是哪一帅的部下?”
总旗瞥了常升一眼。
反问到:“你又是哪家的?”
常升也不答话,从甲板上看了一眼形式说道:“如今船坊不敢轻易解体,怕下方这些倭寇集中兵力各个击破,伤及船客和无辜。”
“而倭寇装备有限,一时半会也攻不上来。”
“但这样的僵持不会维持太久的。”
“船坊太大了!”
“一旦这些倭寇破罐子破摔,开始分兵凿船……”
总旗的面色瞬间难看起来。
“你想怎么办?”
常升胸有成竹的笑到:“给我拿把弓吧。”
“要最好的。”
总旗迟疑了几秒,终于还是让一个亲卫去取弓箭了。
而此时的船坊下方,被灯火照亮的江面上根本没有倭寇们可以藏身的地方,就连远处的货船都被照出了轮廓。
几十条小舟原本还想钻到船坊下面,在船与船的空隙之间寻找向上扔飞爪攀爬的机会。
可一边得躲避船坊上突施的冷箭。
一边还得提防从船壁的几处缺口伸出来的水龙对他们的冲击。
好好的夜袭还未发动。
许多人就落了个一身箭伤,摔伤,回去还得大病一场。
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被敲打下去。
不管是领兵在前的石井,又或者被安置在后方观战的村上和川田,一想到此番战败或者无功而返的后果,都不由在心里打起了鼓。
“苦索!”
“这群狡猾的中原人居然在船舱里隐藏了暗桩,害我们的突袭毁于一旦。”
“等我上去了,一定要亲手砍下守卫将领的脑袋。”
石井看着船坊甲板上巡逻的守卫直恨的咬牙切齿,心中犯狠,竟直接下令道:“来人,调集一艘货船,用火把点燃,给我撞上去!”
身旁的人听见。
连忙分派一只伤员过半的小船回去报信。
可还没等这只小船飘出多远,就听得空气中轻微“嗖”的一声,折返小船末端,拿着船桨的船夫突然就像中了定身法一般,一头栽进了江面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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