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伯,您真别怪我挑嘴。”
“要不是我给姐夫往皇宫里带一厨子,宫里的伙食简直就没法下筷子。”
“这不是糟践粮食么。”
午时二刻,在老朱的强势加入后,朱家父子配上十三人秘书团,外加一个不定时上线的“秘书长”常升,仅用了一个半时辰,就将整一天的奏书搞定,内侍甚至都已经去通政使司吩咐过,让下午再送一批奏书来了。
剩下的预案还需要审计小组逐个核查。
老朱难得空闲,心情也不错,索性就让御膳房给十三名属官也准备了膳食。
他们吃的那叫一个感恩戴德。
就差没流几滴热泪了。
至于常升,自然是跟着自家姐夫一起混饭桌。
早上的早膳是自家厨子备的。
当然合胃口。
可要给老朱和朱标上午膳,吃什么可就不由他做主了。
这不刚夹了一块卖相不佳的萝卜炖羊肉,那寡淡无味,软烂如泥的口感瞬间让他吐了出来。
要不是认出了自家厨子做的菜。
这饭怕是没法吃了。
面对常升的怨念,老朱就当是看笑话般,夹起菜盆里最后一块被常升嫌弃的萝卜,淡定如常的吃了下去,擦了擦嘴。
“你以为当皇帝就能荣享天下奉养,随心所欲么?”
“咱也知道御膳的滋味寡淡,可咱若是因为这就惩罚他们,他们一怨之下,给咱吃的里下点毒,咱就得一命呜呼。”
“你说,咱敢轻易得罪厨子吗?”
“咱不是不知道你家厨子的手艺好。”
“可咱若是指明了只爱吃他做的菜,你信不信,不过多久,就能看到他横死在皇宫之中。”
常升啧啧两声,面无惊诧,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这大概就是高处不胜寒吧。
看常升不说话,老朱倒是有闲心敲打起他来:“咱昨日让你这三月代替标儿批阅奏章,你倒是会抓壮丁。”
“所有决断皆是标儿裁定。”
“你却躲在一旁偷懒,最多出出主意,这难道就是你施政治国的才华?”
“叔伯这话说的真冤枉人。”
“您自个想想,私底下不说,但凡是大庭广众或是有外人在场,侄儿什么时候与您顶过嘴,失过礼数?”
常升大声叫着屈。
这是实话。
老朱也挑不出不是来。
“同理。”
“处理国政时,您是君;我姐夫监国,是储君。”
“侄儿是臣。”
“在姐夫没有授予我处理奏章的权柄前。”
“君臣之间,臣子便只有建议,监督的权利。”
“决策,派人调查、执行,这都是君才拥有的权力。”
“我若擅自接手。”
“岂不成了篡权?”
听到这番辩解,老朱顿时看了朱标一眼。
朱标有些尴尬的说到:“儿臣担心妻弟初级接手政务会弄出岔子来,是以让他先看看。”
“咱已经严令你多加修养。”
“你将咱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?”
“就算真出了岔子又关你什么事,这小子整天吹嘘他的本事有多高,咱还巴不得拿住他的短好好敲打一二呢。”
常升:“???”
不是,连算计人这种事儿老朱你从来都不避着事主的吗?
扭回头的老朱看着常升那一脸你认真的吗的表情,不仅不以为意,还理直气壮的批评常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