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外甥,二外甥!到皇宫了!”
当蓝玉挑开车帘,接连叫了几声,车里的常升这才悠悠睁开了惺忪的睡眼。
昨夜百花宴本就回家的晚。
原本还想看看系统更新启动后会有什么变化。
结果直到他熬到深夜睡去,系统面板也如一开始般显示着更新中。
要不是一大早就有宫中的内侍前来传旨,将常升封作了东宫少詹事,并送上官帽官袍,蓝母亲自提溜着常升的耳朵,把他从床榻上赶下来领旨。
又派人去蓝府给蓝玉送了信。
只怕常升第一天进宫当值就得迟到。
“到皇宫了?那走吧。”
常升打了个哈欠,理了理官袍,凭腰牌与蓝玉一同进宫。
随后分别。
蓝玉当值的是东宫。
而他要去老朱的书房。
只是当跟着领路的太监来到老朱书房时,却见那坐在龙椅上处理奏书的身影,分明是太子朱标。
常升强打起精神,拱手行礼。
“臣常升,见过……。”
“免了。”
未等常升行完礼,朱标就放下奏书打断他道:“私下无旁人,你还是叫我姐夫吧。”
“也怪我这个做姐夫的不上心,这些年一直未曾对常家照拂一二,致使我的妻弟与我不亲近,明明身怀大才,我这个做姐夫的却毫不知情。”
看朱标一脸诚挚,没有半点虚情。
常升这才放松了些,笑道:“姐夫这话言重了。”
“大明开国之初百废待兴,到处嗷嗷待哺,那时进入朝堂,可真叫一个鱼龙混杂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但凡想干出点成绩来,都要得罪一大帮人。”
“叔伯的脾气你比我清楚。”
“干得好应该,干不好挨批。”
“我又何必在这时吃力不讨好的往上凑呢。”
“多藏了几年拙,也不过是为了明哲保身,毕竟家父早亡,镇不住那些豺狼虎豹,咱这小胳膊小腿的,还是稳当点好。”
朱标用手点了点常升,看着他这幅疲懒困顿的模样,顿时哑然失笑。
“你呀,滑头。”
“怪不得你叔伯戏说你是泥鳅精转世呢。”
听到老朱这么编排自己,常升不感意外的扁扁嘴。
“话说姐夫这会不是该在东宫里好好调养的吗?”
“叔伯人呢?”
朱标无奈笑到:“我只是身体有恙,又不是卧病在床。”
“冯太医调整了我的作息,膳食。”
“规定以后每日披阅奏书,劳心操神不超过四个时辰即可。”
“你叔伯今日大朝会,要处理的事情不少,你又是初次当值就处理奏书,姐夫当然得过来给你交代些关节,替你把把关。”
“看你神色疲惫,是昨夜没休息好吧。”
“偏殿备了软榻,你且先去休息吧。”
看着朱标面前堆积如小山的奏书。
常升搓了搓脸,让自己清醒些。
不管怎么说,这姐夫对他的照顾那是相当到位了,就冲这份关照,他怎么也得先把事情处理了,不然丢的就不只是自己的颜面,还有自家姐姐和郑国公府的脸。
“不急,我先瞧瞧这些奏书吧。”
“这有多少?”
“通政使司按照发出的时间抄录排序,奏本大概有一百八十多道、各类预案三百七十多件。”
“这是一天的量。”
“总体还在逐月递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