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凤栖宫这边,因为宫墙外被侍卫围了一圈。
自然没了给皇后通风报信的人,皇后站在庭院中,死死盯着昭宸殿的方向。
是的!她在等!在等皇上驾崩的钟声。
只要皇上不醒来,便无法治自己的罪。只要皇上一驾崩,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。
只可惜,她等来的并非钟声。
而是喜公公拿着废后以及赐死的圣旨而来。
皇后听着喜公公的一字一句如同雷轰电擊一般,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。
喜公公此时也不需要再客气,冷着脸道:“皇后娘娘……哦不!”
他微微停顿,森冷道:“冯氏,皇上赐了您腰斩之刑。”
皇后登时回过神来,蓦地起身狠狠瞪着喜公公:“放肆!你们竟敢假传圣旨!”
皇上中了毒,此毒难解,便是解药她当初也费尽心思才得到的一颗。
皇上哪怕不死,此刻也是不省人事。
试问,他还如何写废后的诏书!
那么只有一种可能——一切都是昭贵妃的手笔!她竟然敢假传圣旨。
喜公公不耐烦的看着皇后:“你若是不信,可仔细瞧瞧,这可是皇上的笔迹。”
说完他双手呈上圣旨。
皇后连忙拿过圣旨,触及到字迹的一瞬间她瞳孔强烈的震颤着,整个人都僵住了,喃喃道:“皇上醒了?解毒了?”
“如今你只是一个罪人,皇上的事岂容你来过问。”
皇后难以置信的摇着头,脸色煞白:“不可能!不可能!大皇子呢?本宫的父亲呢?”
她分明吩咐了父亲将大皇子带进宫的,而且那些侍卫也有她们的人,若是出了什么变故,也会有人护送他们入宫。
这中间,究竟出了什么错?
皇后没想到的是,在他父亲前往行宫时,宁姝言早就收到了行宫的信鸽了。
且也让程飞驻守城门和宫门以防万一,将军亲自带兵把守,又有谁还敢造反?
更何况他冯家没有任何兵权。
喜公公扬声道:“还冯国公,冯氏一族皆已经下狱了,就等着明日午门斩首了。”
顿了顿,他展开一抹阴冷的笑容:“皇后娘娘是怕你一个人下黄泉孤单吗?放心吧,明日来陪着你的人,多着呢!”
皇后双目渐渐赤红,因为充血而变得异常狠戾吓人,她疯狂的嘶吼着:“本宫要见皇上!”
喜公公被她嘶吼的声音闹得皱起了眉头,对着身后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道:“如今她已经不是皇后了!还不上前来堵住她的嘴!”
太监连忙应下,一位上前扣住皇后,另一位则拿出木塞。
皇后怒喝:“反了!你们反了!本宫要见皇上!唔……”
话未说完,皇后便被木塞给堵住了嘴,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。
喜公公抬起下颚,细声道:“贵妃娘娘说了,凤栖宫是皇后娘娘你最舍不得的地方,临死之前便足了你的愿望,让你死也死在凤栖宫。让你最后再看看这殿中的一草一木,还有……那些被你害过的人,都来接你了。”
皇后虽然说不出话来,一双眼睛却瞪的极大,仿佛要燃烧出一团火焰来。
她心中有太多的不甘和怨恨!
她恨冯家,恨他们没用,恨他们一心想要培养自己当国母,却并未告诉自己如何做一位合格的妻子和正室。
她恨萧煜!恨他无情,恨他将自己送上了皇后的宝座,却让自己的心跟着那宝座一起凉了。
更恨宁姝言!
她没想过斗倒了南宫氏,又来了一个昭贵妃,更没想到自己竟栽到了她手上。
挣扎了片刻,她似乎妥协了,也知晓无用,任由着太监将她伏在坚硬的砧板上。
她抬头望着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