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了一会儿膳后,萧煜闻着殿中浓郁的香味,往香炉望去:“皇后何时喜欢这般浓的香味了?”
皇后看着香炉中袅袅升起的轻烟,心中一阵黯然,涩然道:“皇上还不知道吧,臣妾这香已经换了两个月了。”
近几个月她睡眠越发不好,所以让内务府特制了这安神香。而皇上已经足足一个月没有踏入凤栖宫了,即使来了也是匆匆离去,又如何会知晓自己这香换了呢?
萧煜心中本还有些不快,看着这些菜式,他便知晓皇后今日定是猜到了自己会来,所以准备的皆是自己喜欢吃的。
他自然也就能猜中,沈采女是皇后故意安排的。
可是皇后眼中的黯然神伤,也想到许久未来凤栖宫了,萧煜心中的不满也就消散了。
皇后看着萧煜将自己盛的汤都喝完了,华色精妙的唇线绽开温柔笑意:“今日小厨房做的这道三鲜如意球不错,皇上尝尝。”
萧煜也给了她面子吃下了,方才站起身:“朕还有些事,皇后慢用。”
皇后闻言眉间春水已不在,脸色难看的跟着起身,对着已经转身的萧煜道:“臣妾恭送皇上。”
看着萧煜渐渐消失的背影,皇后发怔许久,就那样盯着萧煜消失的地方。
忽地,她想起冯倾箐的话:
“你这个皇后当的可真是憋屈!也只有你自己觉得尊贵无比。”
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,杜鹃连忙上前,担忧的望着皇后:“娘娘,您没事吧。”
皇后玉容刹那间失去了颜色,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,“杜鹃,你说本宫这个皇后当来有什么用?没有嫡子,也没有宠爱,如今皇上都不愿意多看本宫一眼了。是本宫老了吗?”
她颤抖着手,摸着自己的脸颊。
杜鹃眉目间满是心疼:“娘娘,您风华依旧,国色天香。要怪只能怪昭贵妃,狐媚惑主,霸占着皇上。”
皇后凤眸中闪过刺骨的冷意:“可惜本宫抓不到她一丝把柄,而且按着皇上如今对她的宠爱,就算昭贵妃犯了什么错,皇上依旧会袒护于她。”
她就十分想不通,后宫那么多的美人,皇上为何偏偏宠着她。这么些年,对她的宠爱不仅丝毫不减,反而更盛。
沉默了片刻,杜鹃在一旁道:“奴婢瞧着,皇上对沈采女已经有了好感,待到合适的时机,沈采女定能获得皇上的青睐。”
皇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微微闭上凤眸:“本宫再给沈采女一年的时间,倘若这一年,宫中没有妃嫔怀孕,本宫得另想办法了。”
若是让宁姝言的孩子登上帝位,自己太后之位能不能保住还不知道,恐怕届时自己的权利、地位、以及生死都得掌握在她们母子手中。
她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,自小就知以后是母仪天下的皇后,那么她这一辈子,都不愿意被别人压一头。不管权利还是地位,都得自己把握在手中。
萧煜去昭阳宫的时候,宁姝言正在沐浴。
自从修建了浴池后,无事的时候她便会在池中泡一会儿。
池中水面上漂浮着金灿灿的桂花,沁人心脾的香味伴随着热气弥漫在四周,惬意无比。
闭目养神之际,宁姝言听到脚步声走了进来,她下意识的缩了下去,金光的桂花浮在她脖间,遮住了那团丰盈。
可听到脚步声走近后,就停了下来,抬眼却瞧到萧煜站在帘后一言不发。
她假意嗔怪道:“堂堂一朝天子,竟站在帘后窥视。”
萧煜不禁轻笑一声,旋即绷着脸正色道:“朕瞧自个儿的妃子,如何算是窥视?”
说着他挑起帘子,走了进来,直勾勾的看着脸颊嫣红的宁姝言,她一双杏眸含笑含娇媚,水雾掩绕,媚意荡存。
看的萧煜心中泛起了一阵炙热,想起上一次在浴池中的这一翻折腾甚是满意,今日大可以再放肆一回。
想着想着,他脱去衣袍,挑了挑眉道:“正好朕也未沐浴,同言言一起。”
待他下了水之后,一把将宁姝言拉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