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喜欢的东西却渐渐流失,最不屑的友情却一直温暖着自己。
待夜幕之时,宁姝言耐心的将熠儿哄睡后方才抱给杜嬷嬷去侧殿。
因为今日午后睡了一会儿,所以此刻毫无睡意,便让子楹将棋子拿出来自己摆弄摆弄。
宁姝言的棋艺并不出众,有时候会无聊的时候来打发一下时间。
萧煜来时正见宁姝言玉指摩挲着桌上的棋子,另一只手撑着下颚,慵懒的倚在软榻上,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。
他轻笑一声,抬起脚步:“一个人下棋多无聊。”
宁姝言抬头见萧煜满面春风的走来,似乎心情不错,他坐到棋盘的桌边,夹起一粒黑子落到棋盘上。
宁姝言一边下着棋一边道:“臣妾还以为皇上不会来了呢。”
昨日新人初入宫,按例今夜就可以侍寝了,所以这一日帝王都会宿在昭宸殿,宣嫔妃侍寝。
萧煜晦暗不明的脸上带了些许笑意,还好今日他来了,否则她指不定得多伤心呢,平日里她从来不下棋,此番定是有心事睡不着才拿出棋子来下。
“朕今日就想来陪你。”
宁姝言把玩着手中的黑子,带了促狭的笑意娇声道:“皇上的眼光可真好,选出的美人个个都是绝色呢。”
萧煜听着她酸溜溜的话便知道她吃醋了,嗤道:“醋劲倒是长了不少,不过这醋也要吃的有理,她们无论姿色还是气质都无法与言言相较,又何来绝色呢?”
宁姝言唇角含了盈盈春色,拖长了声音:“臣妾今日可是看见了,有位沈采女长的那可是娇柔楚楚,甚是动人呢!”
“沈采女?”萧煜好似是一时忘记了这个人,蹙眉沉思了片刻才渐渐想起:
“哦,你说的定是扬州县令之女,那日朕也没仔细看,就觉得她穿的素净,看着是个安分守己的,父亲官位也低,便留下了。”
言罢,他挑了挑眉,满脸笑意的望着宁姝言:“言言是怕她将朕的宠爱给抢走了?”
宁姝言嘟嘴嗔道:“若是皇上的宠爱如此容易被抢走,那臣妾也就不稀罕了。”
言罢她重重的搁下一枚棋子,发出清脆冷冽的声音。
萧煜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,伸手轻轻的敲打着宁姝言的脑袋:“可是朕稀罕你啊!旁人又如何能抢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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