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腹部阵阵发紧,慢悠悠赶到承光殿时却听见里头好似有争吵声。
杨安在门口侯着,见宁姝言来了满脸喜色:“昭妃娘娘您来的正好,大皇子在里头呢,把皇上气的午膳都没用,奴才恳求您进去劝两句,皇上定能听进去。”
宁姝言心中微惊,萧煜并非这般严苛之人,大皇子是多不上进才让他这般气急。
于是她问道:“皇上为何如此生气?”
杨安闻言亦是满脸愁云,颔首低声道:“大皇子在识字习字上毫无长进,皇上正在里头亲自教呢!”
杨安话刚说完,里头便传来萧煜的斥责声:“回宫去,明日再来背给朕听!”
里头的人显然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了,宁姝言对着杨安道:“公公放心,本宫给皇上准备了些喝的,一会儿再劝皇上用些膳。”
杨安连连点头:“如此就有劳娘娘您了。”
他知晓昭妃的受宠程度,皇上就是看在其面上,多多少少也会用一些膳食的。
他做奴才的,只有皇上心情好了,舒服了,一日三餐照常用了,自己也更好伺候,心里也更踏实。
宁姝言由秋乐搀着缓缓上前去,萧景佑红着眼睛哽咽着出来。
他见到宁姝言微微一愣,就那么定定的望着她,也不行礼。
宁姝言出于长辈,礼貌的笑了笑:“大皇子。”
萧景佑不情不愿的请了一个礼:“昭妃娘娘好。”
他没有叫昭娘娘,而是叫了昭妃娘娘,语气之间的亲疏十分明显。
宁姝言知晓她不喜自己,甚至恨自己,神色淡然的抚上腹部准备进去。
萧景佑看着那高高隆起的腹部,这一刻好像能幻想出里头的人正在嘲笑自己一般。
他清澈如水的眼中骤然染上些许平常孩子没有的戾气,瞪着宁姝言的肚子往自己身边而过。
脑海中突然传出皇后所说的那句话:“若是昭妃腹中怀的是个皇子,佑儿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。”
他双手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,恨意在胸中汹涌起伏。
是的!就是因为昭妃怀孕后,父皇才对自己冷淡了!
还没生下来父皇就视若珍宝,若是生下来了,哪里还有自己的位置?
方才父皇一口一句皆是对自己失望透顶,训斥自己,责骂自己。
父皇从前何曾这般发怒过?就是因为昭妃的肚子里的孩子,所以父皇不疼自己了!
凭什么!凭什么她那么狠毒却没有得到报应,害死自己的母妃,如今还要来祸害自己?
他两只眼睛好似是带了怒火一般,小跑上去,大声吼道:“都怪你!”
宁姝言和秋乐并不知晓身后萧景佑的表情,只是听到这一声后,她心中一震,前脚刚踏进门槛,随后刚转头却感觉到腰后被一双小小却大力的手一推,她无可避免得往前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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