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煜沉思片刻,目光好似冰霜一般凉沁沁落在容妃姣好的面容上,容妃身子一僵,连忙跪在地上:“皇上,此事与臣妾无关。”
萧煜听着这句话竟是轻笑一声,这么多年,他太了解容妃了。
曾经他就说过,让容妃安分守己,若是下一次再犯绝不轻饶。可偏偏她是一点也没听进去。
萧煜嘴角噙着冷漠的笑容,声音平淡:“若不是你,为何吓的额头冒汗?你心虚作甚!”
容妃自己都没察觉到额头出了冷汗,她嘶哑着喉咙道:“臣妾怕……怕皇上不信任臣妾。”
庄妃饶有兴趣的看着容妃,弹一弹指甲:“做鬼心虚,容妃若是没有做过的事,何需怕?”
容妃见皇上落井下石,抬眸狠狠的瞪了一下她。
宁姝言也跟着道:“难怪方才臣妾一来,容妃娘娘就奇怪的盯着臣妾。您定是惊讶为何臣妾好端端站在您眼前吧?臣妾入宫后从未得罪过容妃娘娘,为何娘娘总是三番五次置臣妾于死地?”
她凄凉的声音显得委屈至极,定定的凝视着她。容妃依然盛气凌人:“本宫从未害过你!你胡说什么!”
萧煜上座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,沉吟道:“这宫女既然不肯承认,那就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割下来,割到下毒的那根拇指,自然就承认的。”
在座的妃嫔闻言都不禁蹙了蹙眉,十指连心,光是听着都疼。
菊春吓的魂飞魄散,望向容妃:“娘娘,救命啊娘娘。”
程音冷笑一声:“容妃都自身难保了如何救你?我劝你如实招来少受些苦。”
菊春依然嘴硬:“奴婢真的没有下药,求皇上明鉴。”
萧煜不耐烦的垂下眼帘,脸色低沉。
喜公公拿出一把小刀,轻轻的抚摸着,那刀光是那样看着就冰凉且锋利,菊春生生地逼出一身冷汗涔涔,仍在求救。
宫人按住菊春的手,喜公公笑意犹如那夺命的刀一般冰凉:“这一刀下去,手指头可就没了。”
说着他将刀放到菊春的拇指上,菊春触碰到尖刀的一瞬间,吓的脸都白了,直哆嗦:“奴婢招!招!”
容妃转头瞪着菊春,逼视着她,声色俱厉:“招什么?本宫什么都不曾指示过你。”
“容妃,朕没让你说话。”萧煜抬起下巴,冷视着她。
宫人放开菊春的手,她就连连磕头:“奴婢是奉了容妃娘娘的旨意,奴婢只是宫女,只有听从于她,求皇上饶命啊!”
容妃恼怒得直视她:“贱婢,一派胡言,你竟敢冤枉本宫。”
菊春摇头:“奴婢没有,皇上,奴婢家人的性命都在容妃的手里,奴婢若是不听从于她,只怕家人性命攸关啊!就在前几日容妃还送了好些银子去奴婢家里,皇上派人一查便知。”
“不用了!”萧煜不假思索道。
容妃听着这话还以为是萧煜这是信任自己,心中好似从谷底终于见到一抹亮光一般。
她一双美眸痴痴的望着他:“皇上,臣妾伴您多年,你是信任臣妾的对吧?”
然而萧煜一双黑眸却一片冰冷,甚至十分厌弃,他缓缓道:“容妃,朕给过你机会。”
容妃只觉得他那双眼睛好似带着冰霜一般,冷得自己抬不起眼皮,她软软跌坐在地上。喃喃道:“皇上给臣妾机会?”
她突然的冷笑一声:“呵!皇上你何时给过臣妾机会?你因为两个相识一年的女人,将臣妾冷落到一旁,你从未信任过臣妾,哪里来的机会?”
“你一而再二得加害昭修仪,上一次朕警告过你,你却屡次不改,甚至还欲让昭修仪终身不孕。你也是个母亲,为何有如此狠毒的心肠!”
萧煜脸色铁青,一字一句的质问着她。
容妃凄然一笑:“正因为臣妾是母亲,臣妾得为佑儿着想,我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他的地位。”
萧煜犀利的目光好似一把利剑,似是要钻进她骨子里一般,冰冷的声音从他嗓子中溢出来:“毒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