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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、惟、一。”少年毫无波动的嗓音响起,微哑中夹着几分懒淡,“我治不了你了是不是?”
“哎呦,好嘛好嘛,哥,哥行了吧?”
温纾听着俩活宝吵嘴,垂眼笑了笑,把整理的东西放下,靠着沙发顺势坐在地毯上,盯着日记本看了会儿。
过了这么些年,这个本子的模样更破旧了。
勉强也能算个“历史文物”了。
她摩挲了几下泛着黄旧色的封皮,女儿体会不到这个本子的意义,对她来说却始终不同。
那个时候,这个日记本彻底在周景肆面前曝光,故事既然都被摊开,她干脆就把它放在了京大那边的小公寓,没再写过了。
后来想起来要拿回来,周景肆没给,不讲理说这是她爱他的证据,被他锁进抽屉了。
没想到竟也被他收进保险柜了。
温纾看了看惟一刚捣鼓着的保险柜。
结婚证没在这个保险柜里,那里面有些小东西,她曾经送他的钥匙挂件,在某年断掉的情侣手链,她的小皮筋。
很多。
还有这些年她给他的东西。
一些玫瑰风干的花瓣。
连这些东西他竟然都留着,还给好好的藏起来了。
她失笑。
继而顿了顿。
目光落在一个四四方方的银质盒子上。
有几分眼熟。
温纾确认了几秒,伸手把它打开。
周景肆的考试的条形码,一根返了潮的黄鹤楼的香烟,写着“周景肆”的艺术字纸条,他的试卷,彩色糖纸,白色针织围巾……
“?”
这是她的秘密盒子。
竟然也被他偷偷藏起来了。
温纾眨了眨眼,这个年纪再哭,那是真的有点儿丢人了。
她轻呼了口气,翻开日记本的动作小心仔细,担心不小心把脆弱的封线扯断了。
来了缅怀的心情,她没急着看惟一说的“情书”,从头开始看。
看到周景肆的笔迹时,仍是惊讶的。
往后翻了几页,温纾才确定,她的每篇日记后,他都认真的给她写了回复,却没有跟她提起过。
一种巨大的岁月更迭感扑面而来。
如果不是他们准备搬家了,本子恰巧被惟一翻出来,她看不到,那或许,这个日记本就成为永远的秘密了。
只有周景肆知道的秘密。
「我就知道。温小纾,不准喜欢她,喜欢我。」
「心疼宝宝。」
「不用羡慕别人,周景肆再帅未来也是你的人,别人都沾不到边,专属你一个。」
「小花痴。倒是胆子再大点儿,来勾引我啊。」
「喜欢我啊。」
「我也喜欢你。」
「没关系,妈妈不在了,还有我陪你。」
「我相信,妈妈一定最爱温小纾了。别哭了。笨蛋。」
「小姑娘半点儿危险意识都没有,不知道随随便便就跟男人回家很危险吗,欠教育。幸好我心地善良。」
「笨蛋老婆,知道是你。」
「新年祝福只给你一个人回了,没有别人。」
「我不善良,只是单纯的对你图谋不轨而已。傻瓜。」
「没有谈恋爱。」
「你看见的和副班长同行,是班里当时正在规划参加物理竞赛组织小组讨论互助的事。她是副班,跟其他同学一样,和我都是普通同学的关系。
我担任着班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