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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千聿瞥向闫太医,何种意思不言而喻。
许久后,秦娆死死抓着软鞭,垂下眼皮道:“放了他二人。”
“公主。”
淮珄还想再劝慰几句,秦娆却是一鞭抽在他背上:“本公主说放人,你敢抗命不尊?”
“放人。”
淮珄低低开口,身边护卫将闫太医父女松绑放开。
沈千聿见状,冷笑道:“公主识趣。”
他看着秦娆死死抓着软鞭,恨不能抽他面上的手,咧嘴一笑:“公主出发前,秦湛定给过公主求本宫出力的底线。”
秦娆微微皱眉,沈千聿便知自己猜测没错。
他看着秦娆一字一句道:“让本宫猜猜秦湛有几分诚意。”
“金银珠宝……”
秦娆面无表情,沈千聿摇头:“他不会蠢到认为这等身外之物可打动本宫。”
轻轻拈了拈手指,他抬起头:“难不成是南庆城池?”
秦娆转头看向沈千聿,沈千聿笑道:“到底是南庆国君,出手当真大方。”
秦娆死死咬着唇,一淌殷红血渍自她唇边流下,看得沈千聿心生嫌恶。
淮珄再次掏出随身携带的止血药粉,轻轻抹在秦娆唇上,便是秦娆的巴掌落在他面上,亦无动于衷。
万宵和吉荣一齐皱眉,二人对视一眼,皆在对方眼中看出几分嫌恶和不解。
怪道他家主子提起南庆便一副疾首蹙额、嗤之以鼻的模样,实是这几日所接触的南庆人中,无一人健全有智。
上上下下打量秦娆,万宵只觉南庆皇族实是块风水宝地,竟出了这么些个凤毛麟角、举世莫比的干才。
“只是不知几座城池,能换得秦湛帝位稳固。”
秦娆如今知他洞察人心,敏锐异常,闻言低下头沉默不语。
沈千聿哼笑一声:“大约还有月余便可到上京,公主可在回京前给本宫答复。”
“万宵,送客。”
“本宫还要跟恩人谈谈心,便不留公主在此了。”
秦娆怒剜他一眼,拂袖离去。
淮珄连忙跟上,待南庆人都退出,万宵朝吉荣示意,二人也退了出去。
帐中一时只剩下沈千聿同闫菖蒲父女二人,闫蜻红着眼扶着父亲站到一旁。
她未曾想到自己同父亲,如此轻易便脱离了秦娆魔爪。
更让她未想到的还在后头,沈千聿站起身,撩起下摆直接跪在闫菖蒲面前。
“承蒙您老照顾多年,实无以为报,这一拜还望闫叔应下。”
说完,沈千聿两手拱合,叩首一拜。
闫菖蒲一惊,慌忙上前搀扶:“太子莫如此,老夫受不起啊。”
闫蜻在一旁紧紧抓着衣摆,只觉心跳如雷,激动得面色赤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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