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自然,难不成还能让本宫恩师做侧妃不成?”
“……”
宋芸宁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模样噎了一瞬,一时间竟找不到什么话答对他。
“你知不知道挽儿是何身份?”
“当然知晓。”
宋芸宁唇角微勾:“你想让挽儿以二嫁之身做太子妃?”
“本宫想让宋挽做中宫之主。”
他不怕展露自己的野心。
宋芸宁怔在当场,居然被沈千聿说得动了几分心弦。
他太笃定也太自信,那股子傲然挺立睥睨天下之意,竟让她生出些许臣服之意。
天子威仪,应当如是。
抬头打量沈千聿片刻,宋芸宁忽然笑道:“你如此执意娶挽儿,是为了什么?”
“宋挽才学深厚德容俱佳,且她于本宫有恩,本宫敬她为……”
宋芸宁手一挥,打断沈千聿的话:“这天下没有睡一个被窝的师徒。”
睡一个被窝?
跟宋挽?
沈千聿耳尖一红,随后又紧紧皱起了眉。
他身上皮肉完好的地方实在太少,宋挽又娇,她定会害怕,且那奴字烙印……
熟悉的烦躁涌上心头,沈千聿垂眸半晌方抬头道:“芸妃说得什么话,本宫从未想过此。”
他又不是嗜好女色之人。
“本宫只是不忍宋挽以贵女身份下嫁至此,且她待本宫有恩……如何就说到别处去了?”
宋芸宁盯着他,见他这嘴硬模样愈发想笑。
她忽然有些好奇,太子在南庆究竟都经历了什么,方养成这么一副不懂情爱的性子。
“你需要多久时间?”
宋芸宁道:“我总不可能帮你一直拖下去,且……”
“你可曾问过挽儿,若她不愿做中宫之主你又要如何?”
沈千聿皱眉:“这世上竟还有女子不愿做中宫之主的?”
“别人不知,挽儿不好说。”
沈千聿闻言也觉有几分道理,那女子并非寻常庸脂俗粉,别人喜爱的她真未必看在眼中。
想起二人宅中分别时那人落寞笑容,沈千聿心中不忍。
“若她不愿,我自不会强求。”
若是强求,还算报哪门子的恩?
至于时间……
“来年冬日前,还望芸妃娘娘帮我拖至来年冬日。”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宋芸宁微微一笑。
她会看着沈千聿如何一步步为挽儿扫清障碍,迎她入主中宫。也会看着沈千聿何日同挽儿入一个被窝。
思及此,宋芸宁盯着一脸‘恩情为重’的太子,突然笑得花枝乱颤。
也不知为何,她就是觉得这憨呆之人,日后会将挽儿捧在手中小心仔细地疼爱,珍而重之地呵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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