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宋挽乖顺点头:“挽儿知晓。”
宋夫人不再言语,宋摇一瞬不瞬盯着宋挽,语带不甘:“妹妹有一事不明白,不知可否请大姐姐赐教?”
哪怕宋摇尽力掩藏着眼中锋芒,语气亦难免露出一丝怨怼。
宋挽见此唇角微勾:“二妹妹请说。”
“妹妹不解,往日大姐姐最守规矩不过的一个人,怎得如今却做出了伤夫义绝又归府一事?”
“书上说女子要慎修名节,言行举动,必合于礼而不苟……”
“说夫者天也,天不可逃,夫不可离,行违神祇,天则罚之。”
“大姐姐自幼亦读书明理,怎会不知这书上的道理?”
宋挽微微颦眉,并未言语。
她同江行简义绝,的确有违妇德……
正想忍下宋摇的质问,她却忽然想起吉荣站在月光下,轻轻说的那句姑娘应多为自己着想。
她从不曾如林葭玥那般恣意放肆过一次,可如今看着宋夫人默认宋摇不敬长姐,质问她时,到底生了三分火气。
“二妹妹是以什么身份质问于我?母亲平日便是如此教你同兄姊说话的?”
宋挽转头看向宋夫人,宋夫人捏着手帕皱眉道:“怎么同你阿姐说话的?这些话是你能说的?”
“是摇儿逾矩。”
见宋摇低声赔礼,宋夫人微垂着眸子道:“挽儿,并非母亲有意为难你,实是摇儿说得有些道理。”
“如今你回来,实闹得家中不宁,便是不说家里你几个妹妹的婚事,就是外人的挤兑,你亦承受不起。”
宋挽淡淡一笑:“那不知母亲觉得挽儿去何处更为合适?还是说母亲想再把挽儿送回城阳侯府?”
宋夫人抿唇,未曾答话。
宋摇却是低声嘀咕着:“若摇儿是大姐姐,定会去寻个庵子,此生常与青灯为伴。”
宋挽闻言未曾生气,反笑着接了一句:“若如今府里是宋揽做主,我自会寻个庵堂做姑子去。奈何如今是父亲做主,父亲让女儿回府,做人子女的不敢不从。”
见母女三人面色不霁,宋挽淡淡道:“我回宋府乃是太子殿下同父亲博弈的条件,若母亲强行让我回城阳侯府,便是让父亲公然同太子作对,转而支持五皇子。”
说到此,宋挽略顿后道:“且若我没猜错,父亲应说过对二妹妹和三妹妹的婚事有所安排,这才让母亲放弃同崔家的婚事。既然如此,母亲为何还如此短视,日日将精力放在为难挽儿身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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