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肠子里爬出去的,除了我同夫人还有谁能心疼他?”
“你知道便好。”
到底不是自己的儿子,江母无心细究,说完便想要打发柳朱回自己的院子,哪想柳朱跪在地上满面哀怨:“只是夫人,晏儿房中真少了许多东西,就连他身边的两个丫鬟也不知跑哪里去了。”
“虽是青斋同府中管事打了招呼,拿了身契离开,可妾身就是觉得不对劲啊,晏儿手中的细软定是被她个小贱蹄子卷走了,夫人,咱们应当报官。”
“您是不知晏儿往日出手多么阔绰,九成在外头有些私产……”
柳朱一脸焦急。
她曾经可亲眼见过江晏给她嫂子送了套十分贵重的翡翠头面,那翡翠水头极好,值上千两银子呢。
她偷偷寻人打听过,至少一千五百两银子是有的。
若江晏手中没有私产,哪里能买得起这种东西?
柳朱越想越急,躬起的腰恨不能扑在江母身上。
“够了。”
江母嘭一声将暖手炉砸在地上:“江晏人都去了你还编排他?庶子藏私是个什么名声,你上赶着给一个死人泼脏水?”
“为了那么点银子你脸面都不要了?”
“李嬷嬷。”
江母气急,额边青筋都暴了起来:“柳姨娘胡言乱语,请了家法给我好生治治她这毛病。”
李嬷嬷踌躇不决,江母却是扯着嗓子道:“还不快去!我如今算是瞧出来了,这府里不用些雷霆手段是不成了。去,今日就让柳氏好生长长记性,什么话能说,什么话不能说让她一次学个明白。”
“学不会,别放她出来,另外将江星给我带来瞧瞧,这样的姨娘能养出什么样的闺女?”
江星今年方九岁,江母对这个庶女只有个唯唯诺诺的印象,今日瞧柳朱连死去的儿子都要编排,实是忍无可忍。
很快下人将江星带了过来,江母一瞧险些气得晕死过去。
如今就快要入冬,江星身上还穿着初秋的衣裳,光是走到绛香院这儿,小姑娘就冻得双手青紫,脸蛋通红。
江母扶着额,气得不成样子:“将江星送……”
“送往澜庭院让林氏同怀素带着,至于柳朱,她如今既无丈夫又无儿子,留在侯府也无甚用处。”
“侯府待人向来宽厚,就不用她给侯爷守一辈子了,家法伺候完给我送出府去。”
“再去给我将柳呈祥带来,让他好生管教管教这个东西,若是她敢在外胡言乱语,就将柳家一家子全赶出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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