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女,长得像侯爷还是像我。”
浅碧轻红对视一眼,二人齐齐低下头。
“要是男孩儿,我希望他能学些武艺,将来于江湖上游走做些行侠仗义之事,看看那些我不曾看过的大好河山。”
“若是女儿……”
林葭玥眼眶一红,抿着唇不说话。
她心中忽然升起一阵悲凉:“到时辰做女红了。”
从笸箩中拿出竹绣撑,林葭玥双目无神的绣了起来。
浅碧见她绣着绣着,将自己手臂上带着的软纱都缝了上去,不由上前阻止,可还未出声提醒,便被轻红拉住。
轻红摇摇头,示意她莫要去管。
二人蹑手蹑脚退了出去,浅碧道:“往日姨娘虽总说着傻话又疯癫了些,但却从未苛责过咱们,我如今瞧她这模样,心里好生难受。”
轻红咬着唇:“你也别想那么多,这些事哪是我们做下人管得了的?侯爷几日未来姨娘院子,今晚怕是要来的,我看咱们还是寻个地方出去躲躲好。”
“躲什么?”
“你傻了?”
轻红压低声音:“这孩子根本要不得,说不得……说不得侯爷今晚就会端着碗落胎药来,届时我们要如何?”
上去拦肯定是不敢的,但眼睁睁看着林葭玥痛苦哀嚎,她又不忍心。
“一会儿我寻个差事由头去老太太院中避避,至于你要如何,我可管不得。”
说完,轻红便沉沉叹息,扭头离开了绣烟阁。
江行简回府已过亥时,本以为府中各院都已歇下,却未想他方进内院就听守更的婆子说夫人等他许久,让他回来必先去福鹤堂。
虽心中疑惑,江行简还是赶了过去。
方一见他,江母便眉心紧锁:“你可知林氏有孕?”
江行简一愣,随即狠狠皱起了眉。
他忘了让林葭玥喝避子汤。
侯府近日乱得厉害,且又无主母管这些房中事,他一个男子何曾记得这些?
“我还以为你是……”
江母叹息:“若早知你并非有意让她怀有身孕,今日我就该让府医一碗落胎药灌下去,绝了这祸根。”
江行简沉默不语,愁绪如麻。
许久后他才道:“此事我自会处理,母亲不必担忧。”
“这胎儿留不得,你万万不要心软。”
江行简抿唇,转头走了出去。
去到绣烟阁时,林葭玥还未睡下,她正坐在烛火前默默出神,浅碧站在一旁眼皮耷拉着,困倦得神魂都丢了似的,连江行简进屋都没发现。
他轻咳一声,二人这才恍然回神。
林葭玥一见他,立刻勾起明媚笑容:“我知你最近忙,所以不敢打扰,可我想着你今天总会来的,便一直等着。”
“江行简,咱们有孩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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