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予她,将她捧至高位跃入云端,如此爬得高,方能摔得重。”
“她性情张扬,一旦有了权、势,不知要如何猖狂得意,可人得意的时候,便就危险了。”
宋挽杵着下巴,懒懒道:“待我寻个机会或借口,将府里中馈全交给她,让她在狂上一狂。”
赵嬷嬷担忧道:“若您手中一点权力没有,会不会……”
“不必担心。”
宋挽道:“林葭玥此人市俗重利,虽有几分歪才但心气极高。她一直未把我放在眼中,我虽不知她这份底气同笃定从何而来,但却知便是她大权在握,也不会对我如何。”
“毕竟她从未看得起我。”
林葭玥所表现出的自傲同优越让她很是莫名,先前她一直以为对方如此,是迷惑他人所为,现下却能确定这人就是刚愎自用骄傲自大的性子。
“她这性子一旦得权更不会将我放在眼中,八成会依己所见大刀阔斧改变侯府。”
“可以她的见识同性子,以及那从未有过的敬畏之心,真不知会闯出什么祸患来。”
若江曼只是为难她,宋挽不会如此快弃侯府不顾,可江曼千不该万不该将手伸到吏部。
更何况今日江行简让她以嫡妻身份同一介妾室解释府例,更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连个敬字都做不到,这样的夫家不要也罢。
宋挽随手将乌黑长发绾起,漫不经心道:“我也想看看林葭玥掌权后,会将侯府闹成什么样子,又会将宫里那两位连累至何种境地。”
赵嬷嬷同蘅芷对视一眼,虽心中有所担忧,但她们也都相信自家小姐。
“小姐想做什么便去做,便是天塌下来也有奴婢帮您顶着。”
宋挽娇媚一笑:“哪里舍得让你们顶着了?便是闯了祸,也还有父亲同阿兄,再大不了我绞了头发回宋府家庙做姑子去,侯府能拿我如何?”
“呸呸呸,小姐又胡乱说话。”
轻轻推搡了宋挽一把,赵嬷嬷见她笑盈盈的,心里直泛着酸。
她家小姐这般好,怎么就嫁进城阳侯府来了呢?
宋挽不知赵嬷嬷心中所想,她全部心力都用来琢磨该寻个什么借口,将府里中馈推给林葭玥。
却未想不到半月,便等来了一个绝佳时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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