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儒微讶,“何人?”
让师父这般重视。
“一个……很重要的人。”
大国师没有仔细的说出来,反而卖了一个关子。
那个人……是改写云溪国历史的人,也是,将云溪国带往繁华昌盛的人。
拓跋儒也不多问,他同大国师聊了一会儿,就去自己房间里休息了。
回到房间里,他从怀里掏出那本未看完的书,里面夹着一张画像,被他保存的很好。
他轻轻展开。
一个玉雪可爱的奶娃娃跃于纸上,小家伙眸里含着笑意,似乎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汇聚在她一身,让人只是瞧着,都忍不住轻轻扬起唇角。
他看了一会儿,将拓跋幼安的画像收起来,叠好,夹在书里。
不知道,他之前送的礼物,安安喜不喜欢?
拓跋儒已经弱冠之年,这些年同师父游历,他增加了眼界,也扩大了心胸,师父教他君子之道,他知道娘事情的原委,断断不会去责怪这个小小的受害者。
不如说,他对于安安来说,更多的是抱歉。
他的娘因一己私欲,竟给她带去了麻烦,还伤害了弟弟……
也不知道实儿如今怎么样了?
每每想起,拓跋儒心里都觉得难受。
娘为何就那般执着不愿意放下呢?
拓跋儒轻叹了一声,沐浴过后,进入了梦乡,毫不意外的,他又梦到娘了。
梦里,她的面容愈来愈扭曲,“儒儿,都是那拓跋幼安和皇后娘娘害死了娘,你为何不为娘报仇?!”
“你为何还要收藏她的画像?”
“怎么,你这么迫不及待的,就想奔赴你的荣华富贵了?”
“皇后娘娘可是害死娘的人,你想认她做你的娘吗?!”
“你想和杀母仇人,友好相处吗?!”
拓跋儒淡定的在桌子旁坐下,语气温和,含着一丝力量,“娘,这事儿谁对谁错,您心里也有底,你会死,与皇后娘娘、安安无关。”
“你对实儿下手的时候,当真就没想过,会有这么一天吗?”
“你……怎么下得去那个手啊!”
莲贵妃的面容变得狰狞,“谁让他不听我的话!!”
“他若是乖乖夺权,我也不会如此!”
“一切都怪他自己不争气!”
拓跋儒没有被她的情绪感染,他淡声开口,“娘,你想要的,是孩子,还是夺权的筹码?”
“你将我们都当做夺权的棋子,那么,你为什么又想要我们真心待你呢?”
“在你看来,孩儿健康幸福的成长,不是更重要一些吗?”
莲贵妃冷笑,“健康?幸福?没有权利,何来健康和幸福?!”
“你们倒是好,轻飘飘的一句,想要健康和幸福,却让我日日在那后宫苦苦挣扎!”
“我若不夺权,日后旁人拿了那皇位,哪里还有你们的活路?!”
“我若不夺权,我如何将那些女人踩在脚下!!”
“你们若是夺权胜利了,我就是太后了!!”
莲贵妃还在做着美梦,“你去将皇后娘娘和拓跋幼安那个小贱蹄子杀了!”
“只有你夺权成功了,娘在地府才能安心呐!”
拓跋儒语气淡淡,“我对皇位没有兴趣。”
“娘,安安还是个孩子,你不要这么说她。”
莲贵妃一听这话就炸了,“没兴趣,没兴趣!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说对皇位没兴趣,就不能为了娘去争一争吗?!”
“我养你们这么多年,有什么用?!”
“我凭什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