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铺那头,盛藤薇继那天第二日约了房东看完,当天就和房东协商签了合同,商铺签约一般5年起签,租不到期可选择转让,但这房东竟给她一年起租,这是盛藤薇万万没有预料到的。
因为这商铺的地段说实话是真的不愁租,房东只说了句,因为看她有眼缘。
盛藤薇礼尚往来,主动说回头给她定制一条手工旗袍,房东笑得合不拢嘴,嘴上说着不用不用了,却还是拿笔把自己的三围给了盛藤薇。
这事儿落实之后,盛藤薇找人过来又重新大概翻弄了一下装修布置,但没什么要大改的地方。
看着新的工作室一点一点的成型,盛藤薇的心情也跟着愉悦了不少,近段时间就在新的工作室和旧活里来回忙活着,倒也充实。
她这边忙碌着,另一边,迟淮野也是忙着参与酒吧新的营销策划,一贯的营销方式,久了,顾客也觉得乏味,想要长远发展,还是要新颖独特,毕竟那一条街也不单是他一家酒吧。
这一来二去的,两人见面的时间也少了些,偶尔见面也是直奔主题,最直接不过的就是交作业。
极度愉悦过后,便是小情侣日常。
临近清明节的前一周,盛藤薇和迟淮野去看了一场电影,挑的喜剧片,不过却看了一半,两人便不谋而合的说看不下去了。
而后回了“生椰拿铁”,用投影播放了《喜剧之王》,虽看了很多遍,却还是喜欢在无聊时再找出来看一遍。
电影里有一句台词,盛藤薇特别喜欢。
——前面漆黑一片,什么也看不到。
——也不是,天亮后会很美的。
没来由的,她如今就很喜欢这句台词
虽说是喜剧,可每一回她看到张柏芝在车上哭的那一段,还是会忍不住鼻尖泛酸。
然后电影播放结束之后,迟淮野又抱着她去沙发“欺负”了一番,直至她求饶,才满意收拾了战场。
盛藤薇依稀记得,在被贯——穿的那一刻,迟淮野在她耳畔低喃了句,“我也可以养你的。”
这句话,在很久以后,她依旧牢固的记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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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明节这天,盛藤薇依旧还是穿着姥姥给她亲手制作的那件清绿色旗袍,出现在墓园里。
原本谢文渊也要随着过来的,盛藤薇态度坚决,和盛佩迦说如果想清明节吵一架的话,那就让谢文渊去。
盛佩迦也不想清明节闹得气氛不好,只得是答应。
好像历来清明节多数都会下场雨,今年也不例外,天灰灰,雨蒙蒙的下着,走过去鞋子沾了一些泥土和潮湿。
盛藤薇将一束向日葵蹲下放置墓碑前,手指抚上墓碑上的字,心中酸涩难挡,眼眶里也沾了一些湿气。
墓碑上没有照片,只有一些刻上的字。
盛藤薇的姥姥生前对盛藤薇最后的叮嘱是,每年来看她记得带一束她喜欢的向日葵,来的时候千万不要和她说不好的消息,她怕她在那头听了会跟着一起难过。
“姥姥,我们来看您了。”
盛藤薇将手彻底贴在冰冷的墓碑上,心中杂陈。
墓园里来往的人不少,却并无什么杂吵,都自觉的对这里有一种肃穆感。
盛佩迦和盛藤薇一同蹲下去,作为女儿,她也有很多话要对已故的母亲说。
盛藤薇自觉不参与,盛佩迦一番话说完之后,便起身,同盛藤薇说,“还有什么想和姥姥说的,就说吧,我上车去等你。”
之后,她撑着黑伞转身离开了墓园。
盛藤薇将视线从盛佩迦离去的背影上收回,原本要叹一口气,想想还是算了。
她将那束向日葵又挪了下位置,一手撑着墓碑,杏眸无限温和,语调轻柔的笑说,“姥姥,我去年遇到了一个待我很好的人,他叫迟淮野,真的很好,您在那边会祝福我的对吧。”
她话才落下,突然刮来了一阵冷风,吹动了她的黑伞,那束向日葵也跟着动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