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去吃个饭,就是彻夜未归,你能耐了是吧?盛藤薇。”
盛佩迦站在楼梯口,一手扶着楼梯手,居高临下的含着怒气望着刚从外头回来的盛藤薇,语气冷淡的质问她。
她本想着晚上回来见着盛藤薇再好好说上一番,没成想刚好准备出门就碰上她迎面回来。
盛藤薇抬眼迎上她含着怒气的眸子,拿手包的手紧了起来,深吸了口气,声音平静的反驳,“我是个成年人,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活方式,妈,我真觉得您没必要一直这样。”
这样一直精神控制着她的自由,她真的受够了。
盛佩迦闻言,眉头顿时拧深,迈步下完楼梯,走到盛藤薇面前。
她穿着高跟鞋,只比170的盛藤薇高出几公分,但这些年在商场上雷厉风行惯了的她,气势直逼人。
“我哪样了?我从头到尾哪件事不是为了你好,你倒好,不仅不懂事儿,还反过来觉得我错了不成?”
盛藤薇丝毫不惧她的威压,依旧迎着她,语气极其凉薄,“对,您没错,错的从来都是我,您一直都是对的,我就应该一直做您的乖乖女儿,您说是吗?”
“盛藤薇!”
“够了,我知道您想说什么,无非不就是那些说了不下百遍的话,您不腻吗?反正我是腻了,所以。”盛藤薇停了下,看盛佩迦的眸光逐渐变冷。
她再次开口道,“从今天开始,我要搬离这个家。”
“啪——”
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起,盛佩迦用力甩了一记耳光给盛藤薇,盛藤薇被打得往后退了两步,她皱着秀眉,下意识的抬手捂住脸,随即抬眼看向盛佩迦。
这好像是她近段记忆中,第二次挨了盛佩迦的耳光,上一次是她大三那年。
当时她也是这般对盛佩迦讲话,因此惹怒了盛佩迦,给了她一记耳光。
这一巴掌好像不亚于当初那一巴掌,盛藤薇只觉得左侧脸颊现在一片火辣辣的疼痛。
她眼眶里蓄积出水雾,倔强的瞪着盛佩迦,没让它落下来。
梅姨在厨房那里看得是一个着急,想冲出来,又怕自己多管了闲事被盛佩迦责骂,只能是站在那里干着急。
盛佩迦胸口剧烈起伏着,她有那么一瞬间恍了神,怔怔看着自己方才扇了盛藤薇耳光的那只手,心里忽然升腾起一丝悔恨。
可那丝悔恨还是抵不过她心里的愤怒。
盛藤薇这是在忤逆她!
她抬手指着盛藤薇,语气里的气愤没聋都能听出,“你刚才说什么?搬家?你要搬哪里去?这儿才是你家!”
盛藤薇冷笑,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,她死抿着唇,硬生生将它们给憋回去。
猜到了回来面对的会是一场风雨,只不过没料到一大早就是。
“什么家?一天到晚不着家的妈?还带了个所谓的继父回来,凭什么你就可以想结就结,而我谈个恋爱都不行?”
她的声音没有一丝哽咽,反倒是充斥着浓浓的讽刺,字字句句都戳进盛佩迦的心窝,叫盛佩迦更窝火。
这些年来,她真的受够了这种生活,每天过得都像在监控里般,被限制着自由,甚至身边连异性都不能出现。
这些年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,除了她自己,没人能明白,她已经记不清在多少个夜晚借助玩具来解压,和酒精麻痹自己,才能不至于崩溃。
衣柜里放的不单是旗袍和其它服饰,底下藏着的是一瓶又一瓶的酒,这是盛佩迦从来都不知道的秘密。
盛佩迦被盛藤薇噎得差点儿喘不过气来,她伸出食指,颤抖着指向楼梯口,“你……你给我上去好好反省反省!”
她真的有种儿要背过气的感觉。
盛藤薇看她的眸光万分冷漠,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,她抬脚上前逼近盛佩迦一步,觉得好笑的勾起唇。
“因为你自己淋过雨,所以也想要把我的伞给撕烂,是不是?”盛藤薇这话落完时,眼眶里的泪水终于还是没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