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府可得小心刺客,那些盐商可不是善茬啊!”
苏越笑道:“除非他们用强弓,不然根本就没有机会近身。”
栾金铜在边上忍不住问道:“伯爷,既然这事爆出来了,会不会有人去给那些盐商通风报信呢?”
苏越和汉仪一起摇头,最后还是汉仪分说道:“今日在场的都是重臣,若是有人敢去通风报信,那就是自绝于皇爷爷,全家抄斩都是轻的。”
苏越补充道:“就算是有人和那些盐商有关系,最多就是回家销毁证据罢了,而且那些人都是位高权重,盐商们根本就无法接近,更遑论拿到什么把柄!”
说到把柄,苏越就想起了方阙逢,上次苏越只是隐晦的点了一句,可到今天看来,这人居然根本就没在意。
你没在意就好啊!
等以后我可就不客气了!
苏越叫来了郑伟等人,让他们看好书院,然后他就收拾东西,准备出发。
小玲儿一边给他收拾衣物,一边不情愿的道:“少爷,陛下怎么老是使唤您啊?”
绮薇虽然不舍,可听到这话也是笑了。
“夫君这还算是好的,有的大臣被打发出去办事,一年半载都不见归家。”
苏越看着妻妾在忙碌,柔声软语,让人心醉,不禁生出了温柔乡就是英雄冢的感慨来。
收拾好东西,苏越和妻妾告别,然后直接就去了永夜都卫军营。
“伯爷,此次是全军出发吗?”
郭晨琳早就接到了通知,所以营地里的四干多人都已经准备停当。
苏越看着那些精神抖擞的将士,沉声道:“此行的目的地是冼州府,目标是三家大盐商,那些盐商的手下有不少亡命之徒,所以为了除恶务尽,咱们当有狮子搏兔的谨慎……”
“出发!”
冼州府人杰地灵,自古就出了不少名人。
而前礼部右侍郎刘辟显就是其中的一个。
作为一位退休老干部,刘辟显在冼州府老家的日子相当不错。
凌晨,两个年轻丫鬟在伺候他穿衣,身体触碰间,一股少女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。
刘辟显身材微胖,浑浊的眼睛定定的看着门外,脸上的皱纹随着毛巾的擦拭而蠕动着。
两个丫鬟忍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老人味道,半饷才完成了穿衣的工作。
“哈!”
刘辟显的咽喉涌动了一下,边上的一个丫鬟赶紧跪地奉上了痰盂。
痰盂的外面镶金镀银,可刘辟显一点都不爱惜,噗的一声就对着吐了一口痰。
丫鬟的脸上被飞沫溅到,可她却不敢擦拭,只等刘辟显吐了几口后,这才起身出去。
丫鬟才出去,管家刘成就进来了。
“老爷,昨夜那几家的钱已经送来了,老奴看着时间太晚,就没跟您说。”
刘辟显眯着的眼睛猛的睁开,精光一闪而逝,然后又恢复了老态龙钟的模样,他淡淡的道:“来了好,这人走茶凉啊!朝中的关系可不能丢,你去库房找些东西,回来老夫这里有名单,你按着人头送去。”
“是,老爷。”
刘成匆匆而去,刘辟显吃了一碗银耳粥后,杵着拐杖开始在内院散步。
走了几圈后,刘辟显觉得够了,正准备回去,就看到大儿子刘山仁疾步走来。
三十多岁的刘山仁面色红润,脚步矫健。他疾步走来,请安后,就笑道:“父亲,昨晚那三人请了儿子吃饭,言语间有些释然,儿子就警告了几句,想必以后他们会更加的恭谨些。”
刘辟显站定,看着屋檐缓缓的道:“那些人都是狗,时不时的得敲打几下,有异心的直接处理掉!”
“是,父亲。”
刘山仁躬身应道,然后就准备回去。
“等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