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越回去把这事告诉了几女,几人都有些伤感。
“少爷,那个罗一轻可成亲了?”
绮薇想着家里的丫鬟人选,觉得这等孝悌而好学的年轻人肯定错不了。
“不知道。”
苏越想着就去了一趟书院。
“连字都不识,也敢与我等为伍?自己知趣些,回家吧!”
前面一节是物理课,大家的兴趣正浓,可却来了个衣衫褴褛的同学,不禁都为之侧目。
而韩涛的反应最为强烈,他皱眉道:“我不知道山长在想什么,可我前年差点就中了秀才,而且你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欢,有你在,我就不能专心学习,所以,你还是赶紧走吧!”
罗一轻窘迫的站在那里,周围的学生都垂下眼眸,或是看书,或是发呆。
他想走,可想到苏越的态度,一时间又僵在原地,只是一股巨大的悲痛在心中积郁着。
“我只想读书……”
韩涛不屑的道:“不是谁都能读书的,没有天赋,你读多少都是白费劲,何况我看你就是来白吃白喝的,何必浪费时间呢!赶紧滚蛋吧!”
下一节课的时间马上就到了,韩涛不耐烦的催促着。
罗一轻的胸膛在急促的起伏着,今日他被打的时候反抗过,还打倒了对手,可接之而来的是禁军统领衙门。
禁军统领衙门的人根本就没听事情的经过,直接暴打了他一顿,他身上的伤都是由此而来。
那个人叫做陶鑫,罗一轻很清楚的记得那些禁军统领衙门的人和他说过的话。
“哟!这不是刑部照磨陶荆棘的公子吗!”
“我陶鑫哪吃过这种亏,抓住他,等家父下了衙,老子非得要把他一家全端了……”
罗一轻庆幸自己跑得快,而且那些人并未诚心想抓自己,所以才逃过一劫。
为什么?我只是砍柴为生,为什么禁军统领衙门的人不问情由就打了我?
这世道不公!
我要打破这些不公!
罗一轻深呼吸一下,然后就准备坐下。
谁知韩涛却不耐烦了,直接过来揪住罗一轻的衣领,喝道:“滚出去!”
“嗤!”
罗一轻这身衣服早就洗过多次,而且多处有补丁,被韩涛一撕扯,顿时就从领口处撕开,一直裂开到胸膛。
“你……”
罗一轻再能忍也忍不住了,这件衣服可是他娘用养的鸡换来的布料做的,他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穿着,可没想到会毁在今天。
韩涛松开手,把手拿在腰部擦着,皱眉道:“真特么的臭,你多久没洗了?赶紧的……”
“赶紧什么?”
随着门口的声音传来,罗一轻的眼睛又红了。他眨巴着眼睛,看着苏越,心中的那股子倔强让他把眼泪憋了回去。
是梦兰伯不嫌弃我是个樵夫,还……还让把母亲也接来书院住。不要我的钱,我……
韩涛看到苏越后,就沉着脸不语,只是他的手却把课本捏成了一卷。
东方先生则在苏越的身后,他想起了自己以前教书时被富家子弟呵斥的经历,不禁就恢复了原先的姿态。
郑伟看到比自己大一些的东方先生居然背着手,弯着腰,不禁想起了学生们给他取的外号。
——老冬烘!
苏越缓步上了讲台,双手撑在桌子上,淡淡的道:“罗一轻坐下。”
罗一轻沉默的坐下,他知道自己的情况,纯属是因为苏越可怜才能进入知行学院。
以后我每天都洗澡,然后不说话,不然再惹到韩涛,会给山长带来麻烦。
苏越看到罗一轻那小心翼翼的模样,不知怎地就想起了一个旧闻。
民工上了公交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