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朝开国时太祖曾有过铁律,不许太监干政,可到了经历了漫长的岁月,这条铁律也逐渐的开始了松动,哪怕汉平帝也多次重申了这个国策,他自己却总是会偶尔纵容一下。
汉平帝的笑声一窒,目光深邃的投向了汉仪。
汉仪的嘴角不屑的一撇,然后才说道:“皇爷爷,这正是我要跟您说的另一件事。”
“我今日去了户部,可看到那些记录数字的字符繁琐而不便计算,所以我就用了苏越教授的海外之国的数字记录。”
汉仪把宣纸递到汉平帝的眼前,表功道:“皇爷爷,您看看这里,是不是一目了然,而且还能方便计算呢!”
汉平帝接过宣纸,迟疑道:“倒是清爽,可你说的方便计算,可有实证?”
柳千漫闻言垂下了头,把自己幸灾乐祸的目光投向地面。
汉仪却笑道:“皇爷爷,你看。”
宣纸上马上就列出了算式,把所有的亩产全都加到了一起,然后再除以朝代数量。
“皇爷爷,你看,这就是几代的平均亩产。”
看到汉平帝还在沉思,汉仪干脆就叫来一个内侍,说道:“你可随意报数字与我,然后可要求总和或是相减。”
内侍哪里敢啊,最后还是汉平帝开口,这才战战兢兢的报出了数字。
一刻钟后,几张宣纸上都写满了数字,柳千漫的嘴巴合不上了。
汉平帝则是觉得今日是近几天中最舒畅的一天,他连声喊着打赏皇太孙,差点把自己的天子剑都送了出去,只是却始终没有提苏越的名字。
不到半个时辰,今天皇太孙得到陛下夸赞的事就传到了该知道的人耳中。
东宫之中,汉仪的母亲,太子妃涵氏挥退了给自己读奏章的太监,喃喃的道:“我儿果然是长进了……”
“来人。”
“娘娘。”
“叫府中的侍卫统领去查看一下太孙那边的人手,特别是跟着太孙出门的那几人,都要查清楚,有来历不明的,一律送走!”
……
“叮叮咚”
苏家庄后的凉亭里,绮薇正坐在凉亭里练习着之前的曲子。
整整弹奏了三遍,总算是觉得自己没问题了,这才从凳子上站起身来,缓缓抬手捂着殷桃小口,打了个哈欠,然后对正认真聆听的苏越嗔道:“苏公子,这首曲子,小女子弹得可还有瑕疵?!”
“咳咳!”
苏越赶紧收回了视线,故作正经的说道:“那个……很好,很好啊,昨日里不是品评过了嘛,怎地又不自信了?”
这是没话找话!
绮薇白了苏越一眼:“昨日是昨日,这琴艺是要每日都练的,一日不练就如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了。”
好吧,这话说的苏越都有些躁得慌,要知道他自从身体恢复了之后,连晨跑都已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,更不要说其他诸如练武、读书、抄写教材。
不过,要说到打岔,那苏越也算得上是一把好手了,赶紧跟着站起身咳嗽了一声,坐在了刚刚绮薇弹琴的位置。
这个动作不由得又令绮薇的小脸一阵嫣红,不过她此时是站在苏越的身后,倒也不虞自己的异样被眼前人发现。
“今日你想学首什么样的曲子?”
“苏公子的曲子风格特殊,曲调引人,算得上是独树一帜,小女子哪敢挑选,公子随意就是!”
于是又是一晚琴瑟和鸣,红袖添香,好不引人入胜。
第二天一早,苏越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到了书房,莫彬也急匆匆的赶来了,看他脖子有些歪斜的模样,方醒皱眉道:“莫不是让你读书了?”
这时候朗读是要讲究姿势的,一定要随着字面的节奏和韵律转动脑袋,长久下来……
“我龙朝以后又少了一个晕车和晕船的了,可喜可贺!”
莫彬虽然不懂话里的一些名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