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能看了看顾兆嗣完好无损的大拇指,不屑道:“皇上有空关心这些,还不如早些将指骨给我们送来,这才是能困住女魔头的终极办法。”
顾兆嗣下意识地将大拇指藏在了身后,讨好道:“朕只是好意提醒,至于指骨,方丈放心,朕必不会食言。”
接着,慧能便做了个请的动作,道:“那便请皇上速速着手准备吧,免得到时候要老衲亲自动手。”
话毕,他浑浊的双眼中透出一丝狠厉之色。
顾兆嗣恨恨地咬了咬牙,心道:若不是顾家太祖皇帝当初引狼入室,也不至于如今他这般受这些秃驴钳制。待此事一了,他必然给这些秃驴点颜色瞧瞧。
但现下他们还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,顾兆嗣只能暂时忍耐,灰溜溜地回去了。
入夜,一脸郁闷的顾兆嗣又来到了梧芳宫,白日里遭受的不快似乎只有在小悠这里才能排遣。
可他前脚刚踏进梧芳宫,就听见宫门口传来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闹声。
“你们放开我,我要见皇上!”
他皱了皱眉,问道:“何人在外喧哗”
小太监战战兢兢跪下,支支吾吾道:“是钱贵人,她吵着闹着要见您,她说……她说……”
小太监停顿了半天也没把接下来的说完,低着头不敢看顾兆嗣。
顾兆嗣本就心情欠佳,此刻的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,怒道:“支支吾吾干什么,舌头不想要了吗”
小太监赶紧将脑袋埋在地上,快速说道:“她说,她说贵妃娘娘在宫外与人有染,已经,已经……失了身子!”
这时,优昙华几人也刚从里殿出来,就恰恰好好听到这么一句。
小茹扶额,心道不好,这帝尊武力值确实爆表,可玩起宫斗来就尴尬了。
慕浮生心里叹息一声,心道,为何这钱大小姐如此锲而不舍。
优昙华却是有几分讶异,心道:“这钱媚娘倒是有几把刷子,就这样看看,就能看出来我与小和尚已经颠鸾倒凤过了,只可惜我自己竟然都记不清这其中细节了。”
顾兆嗣的脸立即绿了,他可是天子,怎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说戴了绿帽子,他恶狠狠道:“让她进来!”
内殿的软榻上,皇帝正襟危坐,脸黑得很。
贵妃娘娘却跟没事儿人一样在软塌另一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了,小夏子立在她的身旁,正用娟扇给她扇着风。
茹妃谨小慎微地坐在次位上,紧张极了,她现下确实不知该如何破这个局。
钱贵人跪在地上,泫然泪下。
“皇上,臣妾亲眼所见,贵妃娘娘在大街人与一男子拥吻,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!”钱媚娘指着优昙华,恨恨道,“今天在皇后娘娘宫里,她也承认了。”
顾兆嗣顿时转头看向优昙华,他刚想质问,却看到他的小悠正慵懒地撑在案上,事不关己般看着窗外的闲云飞鸟。
他突然觉得小悠就是那天上的仙子,是上天赐给他这个天子的礼物。
他扯住优昙华的手,温柔道:“小悠,她说的不是真的吧”
优昙华只觉得外头的鸟儿活得都比她此刻自在,于是,她没好气地扯回了自己的手,道:“自然……是真的。”
那表情活脱脱就是在说:那又怎样本帝若是连和男人亲个小嘴儿,都不敢承认,这魔尊不当也罢。
而顾兆嗣刚准备接“只要是你说不是,朕便相信你”的情话,话到嘴边却卡了壳。
小茹扶额,她就知道,会是这样的状况。
顾兆嗣感觉到了一丝痛意在胸口蔓延,他张了张嘴,苦涩道:“你和他……也和同朕这般”玩这么大
优昙华摇了摇头,坦然道:“这倒没有。”还是你会玩。
顾兆嗣似乎松了一口气,好似找回了一点场子,他自我安慰道:果然朕才是最特别的存在。
他清了清嗓子,又道:“小悠,朕虽为九五之尊,但……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