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这件牢房的隔壁,有一个看起来已经七八十岁的老人坐在地上,不知道在摆弄什么。
她侧头看向侍卫,“我想住那间。”
侍卫一顿,正准备拒绝,毕竟哪里有犯人可以自己挑选牢房的先例,不过话到嘴边,最终还是被他吞了回去。
算了,王妃怪可怜的。
他冷着一张脸将人推到沈墨染选定的牢房,声音冰冷,“安分点!”
话说完男人就离开,沈墨染将四处打量几眼,然后跑到两个牢房的交界处,去看那个老头到底在干什么。
只见对方在地上画了个棋盘,上面是一模一样的石头,大概是用来做棋子,老头皱眉沉思,将其中一颗动了一步。
沈墨染就这样安静的看着,大概走了有六七步后,就已经能够分清这些石头哪些代替的是白子,而哪些代替的又是黑子。
她摸着自己的下巴,仿佛自己也身在棋局之中,当老头准备将一颗子落在左上角的位置上时,她突然出声道:“不妥。”
老头这才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,清亮的瞳孔深处闪过几分不屑。
“你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片子,能懂什么?”
沈墨染睁大眼睛。
谁哭哭啼啼了,这老头说什么呢?
她十分冷静的朝着地上指了指,“这个地方三面被围攻,一旦下下去,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,如果还有别的路能走,为什么非要走这样一条险路呢?”
此话一出,老头终于抬起头,用正眼看了她一眼,“那你倒是说说,还有什么路能走?”
沈墨染眨眨眼睛,向他伸出一只手,老头没明白她的意思,眉头紧了紧。
她这才说道:“给我一颗棋子,我这边没石头。”
听到这话,老人将身体向前倾了倾,将一颗圆滑的石子给递了过去。
沈墨染轻轻咳嗽一声,却发现自己胳膊太短,没办法直接将石子放上去。
她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,然后用飞银针的手法将石子给飞了出去,石子稳稳落到地上,没有半点反弹。
“喏,这里,不论下一颗棋子落在哪里,我们这边都还有回旋的余地。”
老人眼睛一亮,盯着棋盘看了好一阵后,才喃喃说道:“这小丫头片子竟然能把每个棋子的位置分清……”
沈墨染一阵无语,撑着自己的下巴说道:“老头,你这样说话,我能听见。”
谁知老人哈哈笑出声来,抬头将她打量几眼,语气中有几分揶揄的味道,“怎么,这次被关进来不哭了?也不喊不闹了?”
此话出声,沈墨染手中动作顿了顿,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有些疑惑的问道:“怎么,我之前被关进来,每次都哭闹?”
“啧啧,何止是哭闹,恨不得以头抢地,上吊自杀,放声大哭嘶吼,什么都做过,你方才不住的那间牢房,就是特意为你留的。”
这……
大可不必吧。
原主脑子是不是有病啊?
“老头,你在这住了多久了,怎么什么都知道?”
老人向后坐了坐,轻飘飘的在棋盘上放下一颗棋子,“你猜猜。”
沈墨染很容易读到了对方的心声,却还是被时间吓了一跳,“你都被关在这里五年了?”
说完她皱眉,“萧夜白这种人,就是高傲自大,眼中只有自己没有旁人,那你是犯了什么事儿?”
老头哈哈一笑,“这个……你就不必知道了。”
这话说完,沈墨染想要去读他的心声,却发现根本读不出来,也是一片空白。
老头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,“不过我倒是很好奇,你是如何在短时间之内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,看起来……倒像是两个人似的。”
沈墨染被这话逗笑,事实上,她确实笑出了声,“人总是会变的,萧夜白是棵歪脖子树,我总不可能直接在上面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