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结束,众人散去。
杨桃与杨厂长回到办公室后,杨厂长问道:“杨桃,那个潘秀芬你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吗?”
杨桃当然知道了,虽说厂长办公室里就她一个文员,但厂长秘书可不是吃素的,几乎是厂里所有的八卦全都逃不过她的耳,并在回来后,全讲给了她听。
毕竟,办公室就她们两人,也不可能不讲话,故而杨厂长这么一问,杨桃便啥都说了出来。
从潘秀芬进厂开始,在工作中的那些骚操作就没断过,一直到她出去学习,在学校里也半点儿没改,由于态度不端正,学校可不止一次向单位汇报过,但至于重新上班的这三天的情况,杨桃还真不太清楚,因为从周一开始,秘书外出出差了还没回来,这八卦自然也就还没来的及听。
不过想打听也很简单,她记得潘秀芬是分到会计一部去了,她的舍友好像就在会计一部吧,“我俩同一个宿舍,今晚我回去打听一下。”
“行,你问清楚,要这人实在不行,就找个借口开了,总是要以厂子为主的,不能因为个人,影响大多数人的情绪。”杨厂长交代道。
杨桃也明白道:“王组长这人虽然不好说话,但绝对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,只怕是这潘秀芬将她惹急了,否则也不至于定这么个不得罪人的规矩。”
王珍珍所定的那个规矩,可不是不得罪人嘛,毕竟这会儿厂里大部分的人加起来,一年都迟到不了5次,可偏这规矩就是定了,除了是针对某个一个月一定会迟到5次的人外,她也想不到为什么要定下这玩意儿了。
“行,但你晚上还是费心打听一下,任何细节咱都不能放过,要这人真那么引人公愤,为了生产团结,开除了就开除了吧。”
……
待会议结束回到办公室时,午饭的时间早就已经过去了,下午刚一上班,王珍珍便将早上的会议内容公布了出来,当然,中午也迟到的潘秀芬依旧没听着。
但没关系,只要这人过来,王珍珍表示,她一定会好好和她讲清楚的,但她这会儿担心的是万一这人直接不来了,这就不好办了。
好在,潘秀芬就是再傻,上班的规矩也还是懂的,待王珍珍将明天通报批评的名字汇报给工会那边之后再回来,便在办公室里看到了潘秀芬了。
只是吧,这人来就来了,却一直坐在位置上对周围的人横眉竖眼的,就有些令人生厌。
王珍珍忍着怒气,对她道:“潘秀芬同志,你今天早上迟到了,中午上班也迟到了。”
没错,她的确迟到了,但她就是不搭理王珍珍。
王珍珍也没指望潘秀芬回答,并直接将早上会议的内容告知了对方,“从这个月开始厂里定了新规矩,迟到早退共计3次者,厂里板报通报批评,迟到共计5次者,开大会批评,若当月超过这个数,直接开除,若没超过,下月再犯同样开除。那么潘秀芬同志,请问你上了三天班,一共迟到早退多少次了啊。”
潘秀芬听到了这一规定,整个人直接愣在了椅子上半点儿不敢动弹,但在半晌后她就慌了,“不是,厂子里以前可没这种规定。”
“以前的确没有,今天早上才刚下来的,并由这个月开始执行,所以潘秀芬同志,你要不细数一下你迟到早退了多少次啊。”
数,哪里需要数,第一天上班她就迟到、早退了,一天时间就直接占了两。
第二天她早上迟到了,但幸好没早退中午也没迟到,所以只算一次,也就是三次。
今天早上她迟到了,下午她同样也迟到了,这加在一起一共就是5次。
仅3天,她就用掉了这一整个月的名额,那么她这是——
同样已经知晓这个数字的潘秀芬惊恐的看向王珍珍,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而王珍珍呢,在给工会汇报数字的时候,直接就将下午的这一次也给算了进去,所以说,明天不光要贴板报通报批评,待周五大会的时候,批评同样也不会少。
最重要的是,一个月就5次迟到的名额,然而她已经在三天之内全用完了,如若她再迟到或早退一次,只怕是——
潘秀芬嚷嚷道:“谁定的破规矩啊,要是定这规矩,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