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来,也不过是让双方斗争得更激烈罢了。与其将故交们牵扯进来,他还不如先透过涂荣的门路,往京中告了御状再说。但考虑到皇帝对孙阁老一惯的纵容,他又觉得没什么信心。
曹耕云道:“别想太多了,往好处想,这都快过年了,好歹你一家团聚,你这个年也不至于过得太冷清。”庄士同如今儿子、孙女都在身边,怎么也比他妻离子散,只能跟老友们聚在一块儿过年强。
庄士同本来并不觉得这个新年有什么可欢喜的,虽然有儿子、孙女在,却又没了儿媳,但听到曹耕云这么说,想到对方的处境,又觉得自己比上不足,比下有余了。他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微笑着点头:“家中厨子都跟着来了。你上回不是说,想念我们家从前请客时做的那道鱼羹么?正月里闲了,你到我家来,我让人做给你吃。”
曹耕云晒道:“我要吃鱼羹,也不会在正月里吃。大冬天的,在长安能买到什么新鲜的好鱼?还是等春暖花开后再说吧。”
耿则怀插言道:“南山那边有的温泉庄子,冬天也会有新鲜鱼运到城里卖。你爱吃鱼羹,我打发人买去就是。”
陆栢年笑他:“县衙刚封了笔,你就这么清闲么?真的无事可做,不如到我们那儿去,帮忙教学生?”
耿则怀摆手:“罢了,我都几十年没研究过学问了,比不得你们这些老才子,就别为难我了。”
谢文载觉得耿则怀的态度有些不对,有些过于殷勤了:“耿兄可是有什么为难处?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,只管开口便是。”
耿则怀犹豫了一下,看向庄士同。庄士同便干脆替他开口了:“表兄的女儿嫁在大同。敏仪带着她父亲逃出来时,没法带上她表姑母母子俩,因此一到家,便跟我们说了。表兄的女儿外孙正在夫家受苦呢!表兄放心不下,想要寻人去救,偏又不知该找谁去,如今也只能请你们帮一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