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,希冀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改变这种偏见。但是,经历得多了才发现,“真理”之所以是真理,是因为成见的牢不可破。”
她轻松地笑了笑,“之前因为紧迫感,死命逼迫自己,来不及停下来好好休息一番,如今一下子失去了心中一直坚信的某种东西,莫名突然一下子轻松了,没有了心理负担,没有了一直以来坚持的理由,但也莫名觉得失落和迷茫了。”
“你也知道在这样的世界上活着,或许得有个让你坚持拼命活下去的理由,如果没有,思想就会慢慢褪化,变得行尸走肉,完全为了生存而生存,那感觉真是太糟了。”女孩把头埋在膝盖里,肩膀微微抖动,“连逞强的借口也被剥夺了,好害怕,人会慢慢老去,会慢慢失去价值,未来的路在哪里?我好害怕,害怕成为红灯街上那些整日流荡,衣衫裸露,曲意逢迎路人,为了一块面包,为了一口净水,什么都可以出卖的女人。”
“我看过她们渐渐老去的模样,大部分活不过四十岁,失去价值的她们就慢慢躲在破败的小楼里,透过斑驳的窗口,凝望着外面,她们的眼神是空洞的,是苍白的,是可怕的,可怕的不是眼神,而是那种已然绝望的姿态。那种单纯为了生存而生存,为了死亡而死亡。”
叶苏秦静静地听着,没有开口,因为他帮不了她什么,她迷茫的,正是他所迷茫的。
他眺望蓝天,天空很白,云朵肆意流转,极目远眺,目之所及的世界,很大,很大,但——没有一小块是留给自己的。
两个孤寂的人彼此靠着,雅躺卧下来,睡在他旁边,彼此能够听到呼吸的韵律和心脏加速的脉搏。
谁也没有说话,安安静静躺着,躺着。
“不会的,”叶苏秦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,“如果有一天,世间的枷锁困住了你,只剩下一道窗棂施舍你眺望,那么在来路的尽头,你一定会看到我骑着白马跑去救你,挥舞命运的铁锤,将门锁砸得稀巴烂,然后抱着你,不,抱着我的公主,从灰色的城堡里走出来。”
雅猛然扭头,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小男孩,竟然想象不出,这么拉风的一句话竟然是从他这张嘴里吐露出来的。
“那我要机车,开机车过来,机车可比白马帅多了,不,简直酷毙了,尤其画着恶龙和骷髅头的山崎。”女孩笑了,“如果真到了那一天,我等着,等你来救我,就像这次一样。”
雅忽然翻身上去,眼中有些什么,但是她不说,整个人莫名有些低沉,她趴在叶苏秦的胸口上,呼吸轻轻拍打在脸上,有如兰似麝的香味,很好闻,很清馨。两人的呼吸渐渐沉重,四目相对,似乎能够碰撞出欲望的火花。
雅忽然低头吻了下去。
——嗯。
叶苏秦笨拙茫然地回应着对方的热情,滑嫩的舌头像两只纠缠嬉戏小家雀,不断你追我逃,时而纠缠,时而分离。
呜——
叶苏秦发出吃痛的低鸣,对方漂亮地一仰头,嘴角流露下一丝血线,猩红的舌头舔了舔,将那一抹血线抹干净。
唇上被咬下了一排小巧的牙印,口腔里回荡着一股芬芳,叶苏秦有些迟疑,对方并没有起身的打算,继续骑坐在他小腹上。
“还记得我说过我欠你两条命吗?”雅认真地说道,“还不了了,欠人东西的感觉真的很糟,很糟。”
“你可能马上就要走上战场了,我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回得来,”雅说:“之前,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吐露这些那些的话,因为这会让我感觉自己是个懦弱的人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在你身畔,在你这么一个不着边际的人身边,就会莫名地感觉安宁。我很喜欢这种感觉,明明我们才认识那么点时间,但是,我非常享受这样的当下,竟然可耻得很自然又顺理成章般地吐露心声。”
“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样一种状况,或许是寂寞,或许是遇到同病相怜之人的窃喜,或许是好感、喜欢之类的东西,我不知道,我也不想深究,在这个年代里,这些都太遥远,太奢侈。”
“但,既然你刚才说了那样撩拨人的语言,你就得信守诺言,千万要活着回来,答应我。”雅目光带着一丝期盼的直视着他,这让叶苏秦微微有些触动。
雅等了一会儿,没有等来想要的承诺或者答案,微微有些失落,她苦笑地俯身下去,一路笔直向下,轻轻解开裤子拉链。
“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