炼绝非浪得虚名，他敏锐的洞察力，能够找到一切破绽。



沈炼确实看到了破绽。



陆小凤同样看到了破绽。



就连左诗也察觉到了破绽。



如果一个人做了很久的梦，梦幻被戳破的时候，应该是万念俱灰，至少也是面色青紫，绝不会故作淡定。



故作淡定是因为可以伪装，是因为震撼程度，低于自身内心承受力。



梦幻破灭是根本无法伪装的。



慕容复那种自幼追寻复国，经受过无数压力的人，也曾不止一次，出现内心崩溃的状态，想要拔剑抹脖子。



经历一而再、再而三的打击，慕容复变得疯癫，在疯癫中做虚妄的梦。



上官丹凤表现得越淡定，越说明她内心不在乎，说明她一直在说谎。



她内心的纠结和矛盾，不是因为被戳破梦幻，而是因为被戳破谎言。



对于被人戳破谎言这种事，陆小凤非常有经验，绝对瞒不过他。



卿本佳人，这又是何必呢？



陆小凤翻了个身，闭目睡觉。



……



马车停下，众人到了一处颇为宽广的庄园，比花家的桃花堡更大一些。



只不过庄园内部年久失修，花木也很久没有修剪，看起来颇为凌乱，有一种金玉其外、败絮其中的破落感。



上官丹凤低着头说道：“某些事情简直就是在烧钱，为了节省开支，我们只能把不重要的地方给舍弃掉。”



沈炼点头表示认可：“这是非常聪敏的选择，但舍弃的并不彻底。”



上官丹凤道：“不是不愿舍弃，而是不能舍弃，我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


“什么苦衷？”



“沈捕头和陆大侠应该看出来，我刚才在说谎，我是用谎言邀请你们。



我根本就没想过复国，我们早就没有复国的能力，这只是虚妄的梦幻。



这对我是梦幻，对我爹不是！



那是他唯一的支柱！



那是他活下去的理由！”


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