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牌,定然会一落千丈。
一家镖局养的不仅是镖师,还有镖师的亲眷,以我们家为例,镖师趟子手连同家眷,差不多要养七百人。
如果大王镖局倒下,这七百人的衣食住行谁负责?难道你负责么?
看你的模样,多半是喜欢劫富济贫的义匪,但劫富济贫的代价,就是搞出另一批需要你劫富救济的贫苦。”
王大小姐说的义正词严,丁喜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,因为这种事情根本没法反驳,他们搞错了打劫对象。
另有一点,劫富济贫绝不仅仅是搜刮富家大户,然后给贫户扔钱,这样只会给他们招致祸患,那些大户惹不起武林高手,难道惹不起贫苦农户么?
“安全”劫富济贫非常不容易!
这其中涉及到销赃、洗钱,需要大量人力物力,每一步都耗资巨万,想把金银换成货物,又是一大笔开支。
价值一百万两的金银珠宝,最终能够收到价值三十万两的米粮,已经是对方法外开恩,厚道的不能更厚道。
郭不敬教导弟子的时候,便详细讲述过这其中的关节,甚至让天牢中的囚犯授课,告诉弟子该如何破案。
邓定侯沉声道:“这位小兄弟知道我们的路线,说明内部有人泄密。
当初成立五犬开花之时,我曾经找过王老哥,希望他能加入,王老哥虽然拒绝此事,但并非完全拒绝。
至少百里长青找他的那次,王老哥已经松了口,如果再多劝两次,多半能够加入,他可能是因此而死。”
沈炼道:“湘江镖局的事,你们应该都知道,有势力盯上了镖局。”
小马撇了撇嘴:“我觉得你现在就盯上了镖局,你们家也是大势力。”
沈炼摆了摆手:“如果你的意思是朝廷想要动镖局,那你大错特错。
朝廷的手段是招安,并且天下间所有的大型镖局,都与朝廷有关联。
如果你说的是我大哥,他如今在荆襄忙的焦头烂额,没有那么多时间。
如果你说的是我叔叔,他在海外风流快活,安享晚年,除非大限将至,否则不会回来,更不会组建势力。”
顿了顿,沈炼问道:“知道押镖路线的有多少人?他如何泄密给你?”
前一个问题问的是邓定侯。
后一个问题问的是丁喜。
邓定侯沉声道:“这次的镖货价值实在是太高,我不敢大意,知道具体行进路线的,只有五个管事。”
丁喜道:“三个月前,有人送了封信给我,说他可以将你们押镖的路线泄露给我,条件是我劫镖之后,要分给他三成镖货,我若肯接受他的条件,就得先将送信来的这个人杀了灭口。”
“你接受了他的条件?”
“我没有别的选择,因为无论我接不接受,送信的人肯定会死。”
“然后你就劫了一次镖!”
邓定侯握紧了拳头,那趟镖他们赔了六万两,镖局信用严重受损,他不得不亲自去押镖,以此挽回名声。
“我劫下那趟镖之后,他又叫人送了封信来,要将他应得的那一份,送到他指定的地方去。
送完货之后,立刻就得走。
假如我敢在那里窥伺跟踪,就没有下一次生意了,当然,送信的人也不会有好下场,这个人非常谨慎。
不仅谨慎,而且很厉害。
他不仅知道你们的秘密,而且无论我藏到哪里,他都能找得到。”
邓定侯道:“算上这次,你一共劫了三次镖,这次没有去送货,所以死了五个信使,你收到了五封信。”
“没错!”
“信呢?”
“在尸体怀里。”
“尸体呢?”
“我把他们埋在饿虎岗。”
饿虎岗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