趣的情况下。以她现在的实力,完全可以让她想看的时候看,不想看的时候就不看了。
有时候知道的太多看的太多只会感到累而已。
她没理由去品味所有人平生的喜怒哀乐。
所以除非像是为了从农场那批人里挑出歹笋,又或是头顶有明显黑气的人以外,她不会轻易去窥探别人的人生。
很快,社员们就将大队长给拉出来了。
“锦宝?”刚说完,阮老头子就从孙女后面看到了一道熟悉却不太敢认的身影:“花儿?春花?”
被喊做‘‘花儿’的阮春花身形一顿,眼睛一酸,她咬着牙拉着板车走过去:“爸,是我......”
“你,你们这是......”阮老头子瞪大了眼,看向大闺女拉在身上的板车,板车上大女婿和两个娃都坐在上面,女婿没拉车......
阮老头子是知道女婿为人的,他要是能拉绝对不可能让春花一个人受累。
这事不能乱开口。
阮老头子冷静下来,对众人道:“大伙儿先去上工吧,我先把花儿带回家去歇歇。”
众人立马明白过来了:“好好!俺们先上工去了!”
说完众人立马散开了,比起听八卦,他们更想上工去赚钱,现在人人都明白了,与其闲聊扯犊子不如多干点活买肉吃,那才美呢。
人都走了,连带着老李也带着刘润知和云景德离开了。
原地就剩下阮老头子,阮春花一家,还有阮似锦和夏乾辰。
对阮老头子而言,剩下的也都算是自己人了。
夏家那个小孩不是个会多嘴嚼舌的,他放心的很。
“花儿。”阮老头子走过去,想接过女儿身上的板车,女儿低着头没给,身子还一抖一抖的,估摸着是在哭。
阮老头子沉默了一会,虽然不知道情况,但还是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,千言万语最终汇成了一句:“到家了,没事了。”
“爸......”阮春花不敢抬眼,她颤着声哽咽道:“我、我把城里的工作给卖了。”
阮春花以为自己说完,自个沉默寡言的爸起码要怒斥她两句,可是没有。m.
阮老头子轻声问:“是不是出啥事了?”不然也不会连家里的锅碗瓢盆都给带回来了。
阮春花啜泣着没吭声,板车后的方大华扭着头低声道:
“岳父,我,我干活的时候腿被砸断了,没知觉了。”
方大华说完喉中苦涩的很,在妻子娘家主动承认自个变成了残废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阮老头子明白了,为啥大闺女中秋没来:“遇到这样的大事你咋不跟家里人说一声?你妈回回去偷摸打听,可听人说方家人日子过的...”
说着说着,阮老头子的声音也越发小了。
是啊,方家大伯是个什么人?大女婿残废了,没用处了,自然就......
“你们打算回大队里头过日子了?”阮老头子说完,面前的阮春花点了点头:“爸,我就在家里挤一挤,然后马上找人盖房子搬出去......”她在城里确实是撑不下去了。
阮春花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被臊的燥热,她咬着牙没哭出声,只是说话的声音到底是有些哽咽的。
阮老头子哪能不明白闺女这话的意思,她家大闺女向来是和二房的金凤不对付的,打定主意要回来估摸着是在城里实在待不下去了。
“你心里有想法就行。”阮老头子道:“先跟我回家,把东西放下来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