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娘现在做了,你可觉得娘哪里不同了,又或者你觉得娘身份卑微了?”桑穆晚试图引导桑子煜。
他还小,现在正是学规矩的时候,旁人家的孩子如何她不管,但是她不希望桑子煜长大以后变成一个冷漠无情之人。
“才不会,而且煜儿最喜欢吃娘亲做的饭了。”
一个下午,小家伙一直粘着桑穆晚,母子两人做了炸鸡,炸薯条,又做了糖葫芦,因为做得多,还分了不少给下人。
当然,他们也没忘了他们现在的大靠山,裴寂白。
裴寂白正在屋子里处理公务,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,正准备询问长风是什么味道时,下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。
“这是桑姑娘做的,说是蘸着这个酱汁更好吃。”
裴寂白看着盘子里有些焦了的肉,眉头紧皱,迟迟下不去手,长风见状,立刻说道,“属下有些饿了,要不然王爷把这些东西赏赐给属下吧。”
裴寂白抬头瞪了他一眼,而后拿起盘子里的炸鸡咬了一大口,先是一点点咀嚼,等发现它的美味后,笑了。
长风见状,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。
自从桑姑娘来了摄政王府,王爷就变得越来越不像他了。
黄昏时分,纳兰家送来消息,纳兰灵儿明日出殡。
饭桌上,桑穆晚得知此事,看了一眼裴寂白,“王爷打算过去吗?”
“纳兰家告诉本王这个消息,就是为了让本王过去,而且,有件事情,本王也想再看看。”
说起此事,桑穆晚想起纳兰家后院的那个疯女人,后来她潜入纳兰家,给她把过脉,可是她的脉象很奇怪。
神志不清之人的脉象是混乱的,无力的,可她的脉象虽然混乱,却十分有力。
而且当她差点被发现的时候,她似乎有意帮了她。
“明日我和王爷一块去吧,正好我也想解惑。”
谁知道裴寂白却说道,“本王的问题,只有白日能问,你的问题,似乎不太适合明日那个场合吧。”
“王爷知道我想问什么了?”
裴寂白神秘一笑,子时左右,裴寂白来到她的房间,桑穆晚早就穿好夜行衣在等着他了,听到动静后,立刻起身来到门外。
“走吧。”
去纳兰家的路上,桑穆晚几次欲言又止,可一直到了纳兰府她也没有问出那个问题。
两人悄悄潜入纳兰府,直奔后院,屋子里灭了灯,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,应该是都睡了,裴寂白在外面设了一些障碍,以防有人突然闯入。
桑穆晚在进门之前,准备丢软筋散进去,谁知道,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。
四目相对那一刻,桑穆晚有一瞬间的失神。
因为那个疯女人,此时衣衫整齐,神色平静的站在她面前,见她失神后,还笑了笑。
“你果然在装疯。”
女人笑笑,错开身子,引他们两人进去。
“王爷,桑姑娘,我屋子里只有白开水,委屈二位了。”
女子似乎料到了他们会过来,倒了茶水后,去箱子那边,找了一个木匣子出来,“你们应该很好奇,我是谁吧。”
“其实这么多年过去,我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。”
“这个木匣子,是我唯一能确定自己身份的东西。”女子把木匣子推过去。
桑穆晚下意识看向裴寂白。
裴寂白拿过木匣子打开,木匣子里放着一块玉佩,玉佩上刻着几个字,“眉山吴家。”
二十年前,眉山吴家富可敌国,就在所有人都以为,下一任皇商必定出自吴家时,吴家却在一夜之间被人灭门。
没想到,吴家居然还有人活了下来,还被困在了京都城。
“没错,我是吴家大小姐,吴悠,母女给我取这个名字,本是希望我可以一生无忧,谁知道……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