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干孙子,随口吩咐一旁的家仆:“去将那两只蝼蚁叫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家仆无比恭谨地退下。
汪海龙抓住他的裤角,可怜兮兮地抬头,无比虚弱地哭求起来:“干爷爷,那江风居然胆敢欺负到您孙子的头上来,我昨天差一点就被他杀了……”
“南省谁不知道我是您的孙子,他居然这般不顾您的脸面,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啊,求干爷爷开恩,为孙子做主!”
“江风,这个年轻人最近很是耳熟”,厉成澜捻着手中的佛珠,半眯着眼睛,花白的长胡须随着说话而微微抖动:“最近怎么哪哪儿都是此人人?”
之前帝都欧阳家发配下来的段震威,就是因为和这个人有过节;如今干孙子找到自己,居然也是因为此人。
汪海龙哭道:“此人最近嚣张得很,到处打人正道!”
“看来,有人要不知死活地在我南省兴风作浪了。”
厉成澜的眼中露出一抹危险的气息。
话音刚落,段震威带着坐在轮椅上的季明洋正好走了进来。
段震威忙说:“老爷子,刚刚我已得到准确消息,江风已经和姚家联手了,姚平升拜了他的码头,只怕就是为了对付您!”
急匆匆说完,他紧跟着便用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礼,拜见厉成澜:“晚辈给老太爷磕头。”
季明洋则是直接从椅子上起来,用他那粉碎的双膝重重磕了两个头。
厉成澜眼眸微眯,无尽威严:“起来吧。”
段震威扶着季明洋回到轮椅上,苦求道:“老爷子您看,这江风作恶不断,昨天更是一言不合便将我儿子的腿打断了!他还口出狂言,说什么,‘别说是云海,放眼整个南省我江风都是天!’”
“是啊老祖宗”,季明洋面色苍白,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汪海龙,“他昨天还说……还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痛快点!”厉成澜面色难看。
季明洋一磕头:“回老祖宗,他还说,南省道上第一的天龙帮帮主都得管他叫爷爷!”
“什么?他放屁!”汪海龙慌张道,“爷爷您别听他胡说,您是我唯一的爷爷,我可从没有认过别人当爷爷!”
“我、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,反正江风这么说”,季明洋道,“而且当时在酒吧里的数百号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”
厉成澜面色阴沉,咬牙道:“作死!”
“是啊老祖宗,他说龙哥是他的孙子,分明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!”
轰!
“啊……”
一声惨叫。
季明洋被打飞,重重撞在墙上!
噗!
他一口鲜血喷出来,惊恐地看向厉成澜。
厉成澜冷哼一声,缓缓收回一根手指,冷声:“我说的是你。”
段震威也吓坏了,咬咬牙,还是跪在了地上,一脸恭敬:“您息怒!”
厉成澜道:“我厉家做事,何曾需要你们来这指引?”
“你们父子二人给我安分一点,下次再敢动拿老夫当枪使的念头,别管欧阳家,老夫让你们速死!”
“是是是!”
“我再也不敢了!”
段震威和季明洋都被吓破了胆。
“滚出去!”厉老太爷冷声。
很快,这两人便被清理出去。
汪海龙道:“爷爷,那……那个江风?”
厉成澜沉声:“那季明洋所言或许有夸张的成分,但这江风敢把你打成这样,便已是死罪!”
“多谢爷爷心疼孙子,孙子感谢爷爷为我出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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