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官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
若真像你所说,是个误会,本官就暂把所有人收监,待调查清楚后,再放出来。
而若是真的起了反意,呵呵,休怪本官不讲情面了。”
苟勇磕头如捣蒜,哭嚎道:“多谢大人,多谢大人!”
“却也不必谢我。
来人,把苟大人两位爱子押起来!”
江宁冷声喝道。
“爹!”
苟或兄弟齐齐大喊,脸上满是慌乱。
“放心,待爹向江大人证明是个误会后,你们自然就没事了。”
苟勇擦了擦额头上的汉水,宽慰了两个儿子一句,讨好地对江宁道:
“大人,那我们这就去吧。”
江宁重重哼了一声,一甩袖袍,让人押着他往城头走去。
来到城墙上,借着明亮的火把,只见下边黑压压一大片人马。
群情激愤,俱是扬起刀枪呐喊。
不过一时半会儿,因为没有用来攻城的云梯楼车,根本拿福州城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反倒是明军引弓搭箭,操持火炮,一副蓄势待发模样。
江宁看了眼面如死灰的苟勇,让押着他的几个亲兵闪到视线死角,对着城下大喊道:
“尔等反贼不知死活,竟胆大包天,意欲夺取城池!
还不快快束手就擒,本官念在苟大人的面子上,饶你们一命!”
听得他的话,几个领头的岛主顿时制止了麾下海盗的吵闹,抬起头望去。
借着城上的光亮,他们赫然发现苟勇和江宁站在一起。
“好啊,果然是要暗害老子们!
兄弟们,我们能答应吗?”
“不答应!”
海盗们本就处在爆发边缘的情绪再次被挑拨起来。
一个个恨不得立即杀了苟勇和江宁。
苟勇汗如雨下,连忙喊道:
“你们在干什么?!愣子是怎么看管你们的,让你们做出这种砍头的事情来!还不快快给我回去。”
“我呸!”
络腮胡岛主狠狠啐了一口唾沫,道:
“狗日的苟勇,你少给老子假惺惺的。
要不是你和江宁这厮串通一气,想拿我们这些兄弟的性命给你铺路,我们他娘的至于干这个吗?!”
“放你娘的屁!”
苟勇双目赤红,唾沫乱飞道:
“老子什么为人你们不知道?
那么多年兄弟做下来,你摸着良心说,老子有没有做过一点对不起你们的事情!
从开山立柜那一天起,老子就说过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。
哪次做完买卖,不是按照功劳大小,给你们妥善分了东西!
再说了,用你他娘那猪脑子想想,你们要是都死了,就剩老子一个光杆儿,老子去哪儿做这个水师提督?!
算我求求你们了,快放下武器,向官军投降,我替你们跟江大人说说好话,一定把你们的性命保住。”
“别说了!”
络腮胡岛主扬起手中的大刀,喝道:
“我们要是放下武器,那他娘的才是真没命了呢!
苟勇,苟老大,你还真是证明了那句话,兄弟就是用来卖的!”
随着他话音落下,上万海盗叫嚷起来:“杀进去,杀进去!”
指挥战事的秦文昌见此,喝道:
“双月岛海盗招安是假,作乱为真!
来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