桶,俏脸一白,颤声道:“你,你什么意思?”
“很简单,待得你睡着后,把你丢进桶里,那些小家伙觉着你身上暖和,自会往你身子里钻。
不仅衣裙鞋袜,说不得还会钻到什么不该钻的地方去。
想来它们会睡得很舒服。”
赵凤仪面露惊恐,凄厉地大喊道:“不,不要!我说,我什么都说。”
“很好,识时务者为俊杰,赵姑娘做出了个正确的决定。
来人,帮赵姑娘解开手脚。”
随着赵凤仪的讲述,江宁知道了她接近自己的目的。
就是为了以美色相诱,安插在自己身边拉拢或获取情报。
除此以外,在大同所有白莲教的重要人物也都已经死的死,抓的抓,剩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喽啰。
至于更多的,就不是她能接触到的了。
“多谢赵姑娘配合,本官说到做到,不会害你性命的。
只是这里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知你,你的父亲已经死了,被白莲教铲除的。
想来是为了嫁祸给本官,好让你忠心为他们办事吧。”
“父亲,父亲,呜呜呜!”
赵凤仪颓然地跌坐在地上,悲戚痛哭起来。
江宁摇着头叹息一声,让人将其送到一处隐蔽的房间看管起来,旋即就要去面见朱厚照禀报此事。
此时,已是旭日初升。
而就在路上,他收到了杨一清传来的边军军营发生营啸的消息,死伤达数千人之众。
这都是因为这几日军中人心惶惶,士气颓丧,压力过大所致。
江宁知道不能再耽搁了,必须要让谷大用收手,给大同文武和边军将士一个交代。
“陛下,臣有紧急军情奏报!”
朱厚照刚刚睡醒,打着哈欠半开玩笑道:
“什么军情?莫不是鞑子卷土重来了?”
江宁肃穆道:“比这还要严重数十倍,一个不好,便是十万边军将士哗变!”
朱厚照瞬时正色道: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
江宁旋即将军营营啸,以及从赵凤仪那里知道的消息如数讲了一通。
最后拱手道:
“陛下,大军数月征伐,早已是疲惫不堪,可他们非但没有得到好的休息,还立即卷入了白莲教一案中。
不知多少将官被收押,多少将士惶惶不可终日,更有许多无才无德的新任将官,苛责虐待他们,方使遭此劫难。
是以,依臣之见,陛下应当立即对奸细案盖棺定论,切不可再继续下去。
此外还需尽快释放所有被误抓的文武官员,予以安抚宽慰,并官复原职。
边军将士们也要赐予足够的奖赏来稳定军心,这次营啸而死的兵卒,最好也以等同战死的金银财帛予以抚恤。
这样,才能最快最好地稳定住大同人心。不然,若是被白莲教趁虚而入,恐遗患无穷。”
“江侍读你说得有道理,就这么办吧。”
江宁应了声诺,继续道:
“对了陛下,杨将军以及各部将官联名上书,请求陛下能撤了谷公公的职,给所有人一个交代。”
朱厚照犹豫道:
“江侍读,大用跟了我很多年了,要是我就这么把他撤职,他一定会很难过的。
我也知晓事情严重性,可他年纪已经颇大,还是不要就这么罢官丢职了吧。
何况,若是他卸任东厂提督,这个位置又该有谁来接任。
我身边那群内侍,给谁都显得我不公平。”
江宁愣住了。
他没有想到朱厚照到现在,首要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