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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个混账东西,简直无耻至极,败坏人伦纲常,十恶不赦,罪不容诛,理应满门抄斩!”
钱安闻言勃然大怒。
他不好对江宁发脾气,难道还会怕了一个小小的行商?
“你算什么东西?也敢辱骂老爷!
看你面白无须,声音尖细,举止扭捏,怕不是个没卵子的阉人,还敢在此大放厥词!
真当老爷钱半城的名号是白叫的?”
钱安一边喝骂,一边走上前,“嘭”地就给张永脸上来了一拳。
“好胆!”
张永不仅心中痛楚被戳破,还被打了一拳,哪能受这个气,当即不客气地还了回去。
不想钱安颇有些拳脚功夫,轻轻松松就将其手腕捏住,登时又给了一拳。
就在他要将张永一脚踹翻的时候,江宁迅速起身喝道:
“此獠辱骂殴打钦差,便是侮辱朝廷,侮辱陛下。来人,还不将其拿下!”
“是!”
张和当即从桌子底下抽出腰刀,一个箭步冲过去,将刀架在了钱安的脖子上。
而他带来的几个家丁护院,也迅速被大内侍卫绑缚在地。
钱安被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,待他反应过来时,额头上已是冷汗涔涔。
“你,你是钦差?”
他颤着手指向张永。
“哼!”
张永冷哼一声,道:“咱家只是副使,江大人才是此次代天巡狩的钦差呢,你可莫要搞错了人。”
钱安不敢置信地看向江宁,失魂落魄地跌落在地。
他隐约能感觉到,这就是给他设的局。
孟婉凝莲步轻移,款款地走到朱厚照身边,没好气地嗔道:
“真是丢脸,我为了今日特意梳妆打扮了好久呢,没想到竟是被你个臭小子给比下去了。烦人!”
朱厚照连忙赔笑道:“嘿嘿,你莫要听那不长眼的胡言乱语,明明你比我好看多了。
至少在我眼里,婉凝姑娘就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。”
孟婉凝娇哼一声,啐道:“你看过几个女子,就在此大言不惭?我可不吃这套。”
朱厚照深情款款道:“我不用看旁人,就已经认定了你是最好看最娇艳的。全天下所有女子加起来,比不得你一根指头。”
“好了好了,莫要说了,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浑话。”
孟婉凝脸上火辣辣的,慌忙避开目光,不敢再看朱厚照。
不提两人各自扭捏,江宁慢慢踱步至钱安面前,伸出脚在他身上踹了一下,冷声道:
“钱老爷,钱半城,殴打钦差,侮辱朝廷,还有造反欺君之嫌,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!”
钱安勉强定住心神,冷汗涔涔道:
“殴打钦差草民认了,但也是无知者无罪,向两位大人好生赔礼也就是了。
可这造反欺君,又从何说起?”
“哼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。
你自称钱半城,不是在向旁人宣告,这大同有一半是你的?
光凭此罪,便可诛你九族!”
这时,酒楼上又突然冲进来两个穿着朴素的民妇,向江宁哭诉她们被钱安花言巧语诓进府中,最后又惨遭抛弃的故事。
江宁当即勃然大怒:
“好胆!原来你早就做下这等天理不容的恶事,想来府中一定是藏污纳垢,污秽不堪!
本官这就着人去你府中搜查,还大同百姓一个青天!”
“大,大人,草民眼光没那么差啊。”
江宁抽了抽嘴角,哼道:“怎么,难不成是本官诬陷你?张和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