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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高老爷且慢动手,你误会了!”
高老爷闻言,连忙将横劈出去的刀收住。
但还是伤到了贺玉瑶的胳膊。
好在,只是刀尖划开了一道口子,虽有鲜血流出,却并不严重。
两个丫鬟见了,连忙手忙脚乱地上前包扎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乌衣巷,钦差行辕处。
江宁没有想到贺玉瑶会再次上门拜见,更没想到她胳膊上还包了白布,显然是受伤了。
“玉瑶姑娘,你这是?”
贺玉瑶看了眼自己的伤势,又紧紧盯着江宁,嘴儿一撅,委屈巴巴道:
“还不是因为大人?”
“我?”
江宁大惊:“这与我有何干系?”
贺玉瑶幽怨更甚:
“还不是前番听了大人有意开海,奴家上了心,特意为大人奔走,却险些被人一刀砍死。”
江宁一愣,连忙道:“你的意思是,你有办法促成此事?”
“正是。”
贺玉瑶轻轻颔首。
江宁反倒陷入了迟疑:
“玉瑶姑娘如此相帮本官,是有所求?”
贺玉瑶听此,用含了一汪春水的美眸直勾勾看着江宁,娇嗔道:
“前番奴家在贺府中,所言钦慕大人,实在是肺腑之言。
而自从奴家恢复自由身以来,更是一整颗心儿挂在了大人身上。
如今奴家为大人奔走受了伤,不仅不见大人安慰半句,竟还如此怀疑奴家。
实在叫奴家的这颗心啊,分成了两瓣呢。”
江宁猛地吓了一跳。
但很快,他便镇定下来。
“玉瑶姑娘请切莫再说此等言语。
若是你真心相帮,本官自是感激不尽。
可若是存了戏弄的心思,本官便要送客了。”
贺玉瑶听此,眼底神采不由得黯淡了些许。
她是装的不假,可真见了江宁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态度,难免黯然神伤。
“大人勿怪。
其实,奴家只是有些茫然罢了。
贺府树倒猢狲散,只留下奴家一个女流之辈,无依无靠。
说不得哪日,便被什么伪君子吞吃了。
而大人却是难得一见的正人君子,奴家便想着依附大人,做些事情。
奴家如此言语,大人,信吗?”
说着,贺玉瑶看向江宁的眸中,竟是浮现出了浓浓的希冀之色。
江宁沉吟良久,道:“姑娘坦诚相告,本官焉有不信之理。”
他坚定的神色被贺玉瑶尽收眼底。
贺玉瑶娇媚地笑了,笑得比什么时候都开心,都真诚。
笑了好一会儿,她终是停下来,认真地将自己的法子说了出来。
良久后。
江宁睁开眼睛,缓缓道:“姑娘此计,本官觉得,大有可为。”
“果真?”
贺玉瑶惊喜道。
“不错。”
江宁笑着点了点头:
“只是其中还有许多要姑娘牵线搭桥之处。
不若这样,姑娘就此加入我内厂,做个第四主事,如何?”
贺玉瑶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娇艳的红唇:
“大人,大人说得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