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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芸暖吩咐抱夏去把晚膳摆上来,回头递给祈煊一盏茶:“明儿早朝,我去后头听一听行吗?”
“行啊。”祈煊顿时笑了,看着苏芸暖:“我还以为只有我自己生气呢。”
苏芸暖笑呵呵的坐下来:“这事儿不至于生气,但不发脾气是不行了,臣工希望国祚安稳的初心是好的,方式不对,教他们呗。”
“明年大比年了。”祈煊说。
苏芸暖听到这话就知道祈煊想要做什么了,这样也好,总有更迭才能常新嘛。
翌日。
祈煊上朝,苏芸暖和祈煜城就在屏风后面坐下了。
“娘,父皇会发火吗?”祈煜城小声问。
苏芸暖笑着往外看了眼:“等等看,今年风调雨顺,臣工们都不太忙,再者政玺应该快回来了,他们比你父皇着急多了。”
小儿子跟自己很亲近,极少称呼自己母后,在这孩子身上啊,苏芸暖反倒是体会到了为人母的那份自然而然的亲近。
倒不是祁政玺和两个闺女做的不好,只能说自己心里头最期待的是寻常百姓人家的生活。
前头一套流程下来,立刻有人出列:“臣,有本启奏。”
祈煊看了眼礼部尚书,礼部尚书低垂着眉眼没做声。
出来说话的是礼部侍郎谢知恩。
祈煊点了点头。
谢知恩平日里没机会上朝,今儿是大朝会才有露脸的机会,跪在地上开口说道:“臣,今日听闻坊间颇多传言,太子立妃刻不容缓,皇上应……。”
茶盏直接就砸过来了,祈煊是连给谢知恩说完的机会都不愿意,一拍龙案站了起来。
龙颜大怒,所有臣工都跪下了。
“你们有一个算一个,心里头怎么想的朕不管,上奏折给朕也行,但朝会不说国事,整日里都想着太子立妃吗?”祈煊脸色阴沉:“朕为人父,难道还需要别人置喙家事?寻常百姓人家都最忌讳的事,你们一个个做的越来越顺手了,怎么着?太子的婚事晚一天两天,你们等不及了?”
苏芸暖微微挑眉,端起茶送到嘴边浅浅的抿了一口,看来祈煊是真跟这些臣工们憋了一肚子的火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