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潘玉双淡淡的说:“我有所求,他也知道我有所求,这其实也不错。”
苏芸暖赞同的点了点头。
潘玉双又说:“他子嗣众多,虽只知其父而不知其母,但到底是一个家,我只需要做好分内事,未必不能把坤图一家的子嗣训练成潘家军的中流砥柱,往大了说是为了大乾安稳,往小了说就是寻常的日子,位高权重也好,寻常百姓也好,总是要活得有奔头。”
这话让苏芸暖敬佩了,潘玉双不是不聪明,只是极少把心思往这地方用。
“再者,海外十岛初定,潘家军驻扎在这边是震慑,同样的道理,坤图也是震慑,跟我做夫妻不需要那些风花雪月的事,只需要真心为了十岛安稳,我便能真心以待,这算不得交换,兄妹几个都有家室,我形单影只也让他们操心,有合适的人,挺好的。”潘玉双说到这里,释然的笑了笑,她是真的想通了。
苏芸暖抿了抿嘴角:“其实,我料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了,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嫁妆,石榴一家留在这边,你身边有忠心耿耿护着你的人,她是个有心的,给你准备了不少买卖生意。”
“石榴对我确实忠心耿耿,不容易。”潘玉双说。
苏芸暖又说:“还有吕宋前朝的诈死国王,这个人我要带回去大乾,尽可能把所有不安分的人都带走,这样你们在这边,我也能少一些牵挂。”
“嗯,就知道阿姐想的周到。”潘玉双笑着说。
苏芸暖抿了口茶:“要说无法顾全的就剩下玉竹了,她的婆家在大乾,牵挂就在那边,这趟怕也不会过来。”
“阿姐,人世间的事情哪有十全十美呢?玉竹在你身边我们都放心,再说以后通商往来,不会见不到的。”潘玉双清了清嗓子,压下了心里翻涌的情绪,人生,只求半圆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