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人在祈府住了一日,这对于帝后的身份来说属实不易,哪怕同在京城,也就是去看祁红鸢,否则还真没这样的机会。
第二天回到宫中,两夫妻提到了七伯去太溪府养老的事情了,难得潘玉宝和烟娘有心,祈煊和苏芸暖乐得成全,再者七伯为祁家几乎奉献了一生,该给准备的养老之资是一点儿不少,这还让苏芸暖想到了永固山里的那些祈家军的老兵,跟祈煊一商量,特地派遣钦差大臣过去看望,若有当办未办的事情,无需上奏朝廷,可直接处理。
说完这些,祈煊提起来了在东宁府定居的那些番邦商人。
很疑惑为何不选择距离港口和商业区最近的太溪府和常春府。m.
苏芸暖笑着说:“因为大乾最适宜人居住的地方是东宁府,巍巍青山临海,虽然比不上太溪府距离港口近,但你别忘了,大乾水师也驻扎在那边,异国他乡定居的人,聪明着呢。”
“那倒也是,当年梅德尔他们也是绕过了太溪府和东宁府,选择从西边进入京城的。”祈煊说。
提到了梅德尔一家,苏芸暖便想起来了另外一件事,那就是让大乾的人学习海外岛屿上通用的语言。
梅德尔一家恰好都可以教习,其实就是英语,不过在这里不叫英语,叫纳毋语。
想要彻底学会这样的语言需要时间,皇子公主不用说了,早就开始了学习,但对于大乾更多的百姓来说,这是非常陌生的一个语种。
宣梅德尔一家子入宫,让他们在京城开班授课,第一批学习这样语言的人是要奔赴各地的夫子。
现如今的大乾百姓对天家,颇有一呼百应的架势,当朝廷告示张贴在承天门上,不到半天的工夫就有三十几个人来报名,多数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和少女,这些人都在学堂里读书,这门课程就在京城的学堂里开始传授了。
打从祈煊登基为帝的那日开始,苏芸暖已经慢慢地习惯了这种计之长远的进度了,凡不能一蹴而就的事情,时间就是最好的老师。
至于梅德尔一家,他们在京城是很自由的,但也仅限于京城,这是心照不宣的彼此都受得住的安全距离。
而打从大乾水师开始出海的那天开始,梅德尔一家子就开始期待回去无忧国的日子。
异国他乡能安居乐业,可故乡的一草一木都让梅德尔两夫妇背地里落泪许多回,他们曾经是族人的全部希望,只是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能回去解救自己的族人。
而大乾发展的愈发强盛,对于他们来说,回去的机会就更大了。
经过了几个月的休整,潘玉双要回去太溪府了,苏芸暖特地大摆宴席为潘玉双和七伯送行,七伯很是欢喜,得知孙女当母亲了,他整日里都盼得不行。
祁政玺因为年纪渐渐大了,要留在宫中学习处理朝政,也要开始系统的学习治国策略了,太子三师都急到挠墙,毕竟国之长远,在帝也在太子身上啊。
送走了潘玉双后,祁政玺比之前更忙了,早晨要去上朝,下朝回到东宫,三师轮流授课,每每这个时候祈煜城就在旁边等着,扎马步,舞舞玄玄的练兵器,等到三师离开后,他才过来跟祁政玺一起学习,每次都提着食盒,先犒劳累了一小天的大哥才行。
东宫的小书房里,祈煜城正在练字,祁政玺手里拿着戒尺,像极了夫子一般。
祈煜城认真的练着字,写完之后坐下来发呆。
“怎么了?累了吗?”祁政玺递过来奶茶,问。
祈煜城偏头:“大哥,我长大了也想要出海,行吗?”
“当然行,母亲说过,如果海外十岛安安生生的也不错,若有不安生的心思,十岛变十省也未尝不可。”祁政玺说。
祈煜城咧嘴儿一笑:“我就喜欢咱娘亲的气魄。”
寒来暑往,一转眼四年过去了,少年模样的祈煜城一身玄衣策马而来,手里提着一头獐子,扬声:“大哥!让母后开火烤肉吧。”
站在狩猎场旁边的祁政玺笑着点头。
“煜城性子越发的野了。”祈煊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,也是天生的秉性,虽说身为皇子什么都要涉猎,可二儿子不喜欢舞文弄墨,就喜欢狩猎征战的性子,让人犯愁,本想着兄弟俩能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