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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芸暖微微蹙眉。
“这事儿两府商量了好几次,最后各退一步,过路费就由太溪府出了,商贾往来越来越多,常春府想要涨价,这疙瘩就结上了,后来很多住在两府交界的百姓都往太溪府来谋生,这边能做的事情多,许多百姓都赚到了钱,想要回去带着家眷过来的时候,常春府不肯给这些人迁户籍,百姓闹腾起来了,常春府一纸公文,若强行离开常春府,消户籍,挖祖坟,田地充公。”崔织娘看了眼苏芸暖:“这就闹大了。”
“后来呢?”苏芸暖问。
崔织娘摇头一叹:“这事儿官府和百姓闹起来也就罢了,偏偏闹得越来越大,常春府来太溪府谈,给人可以,一户五百两银子。”
“真敢要。”苏芸暖淡淡的说了句。
崔织娘端起茶盏送到嘴边抿了口:“何云洲也不是个善茬儿,常春府百姓闹腾起来这事儿,背地里应该也有他的手笔是,等陆羽来赴任的时候,何云洲提出来五百两一户可以,但是要把操场划到太溪府界内,陆羽年轻气盛当场翻脸,这官路就被百姓给挑断了。”m.
“怪不得。”苏芸暖问:“陆羽来过几次吧?”
崔织娘点头:“来过很多次,太溪府往后定是富庶之地,常春府地理位置过于尴尬,陆羽想要两府合作,可现在看来太难,朝廷还要分县到乡,人口不足必会合并,其实谁心里都明白,现在人最重要了。”
苏芸暖垂眸片刻,才说:“倒也不着急,玉竹,让人给玉宝那边送信儿,往衙门里送两桌席面吧。”
崔织娘暗暗点头,苏芸暖这法子聪明,一来天色已晚,确实该吃饭了,再者酒桌上谈一谈两府的事情,也能缓和气氛,真要是这么让皇上生气下去,谁能有好果子吃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