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令仪会选择吗?
当然不会。
当晚,帮不上忙的苏芸暖坐在椅子上紧张的看着。
祈煊、陆怀瑾、纳兰格尔三个人护着祁红鸢,药老护着崔令仪,气氛凝重也紧张,可在纯粹外行人的苏芸暖眼里,更像是拉开姿势的摆拍,并没有那种真气缭绕,五彩斑斓的感觉,甚至这几个人没有谁发出来吼哈的动静,安静的落针可闻。
弥月阿古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,可她同样是帮不上忙的人。
从入夜到天明,苏芸暖最直观的感受是祁红鸢整个人缩小了,这是挺吓人的一件事,幸好没出现皮肤干皱和头发全白的景象,再看崔令仪,没什么变化,除了衣衫都被汗水打湿外。
纳兰格尔和祈煊、陆怀瑾交换了眼神后,三个人同时收手,纳兰格尔伸手抱住了祁红鸢,陆怀瑾则把崔令仪拥入怀中。
祈煊起身,身体晃了晃,苏芸暖过去扶着他,药老看看弥月阿古,叹了口气直接不顾形象的躺在地上了。
“成了吗?”苏芸暖问。
祈煊点了点头:“姑母散去了一身内力,往后与常人无异,希望这样真的能让姑母福寿延年。”
“你躺下歇一歇,我看药老也扛不住了,姑母和崔小姐都得查看一下脉象,这事儿只能我来。”苏芸暖说。
祈煊躺下来,什么也没说,闭上眼睛就睡着了。
苏芸暖没有立刻走,给祈煊诊脉,确认祈煊虚弱了许多,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。
出于感激,苏芸暖先去看崔令仪,进门看到崔令仪躺在床上,陆怀瑾握着崔令仪的手,趴在床边睡着了。
悄悄地退出来,就遇到了弥月阿古。
“嫂嫂,这边准备了最好的补药,杂用告诉我就成,府里能熬药、做药膳的人足够用。”弥月阿古眼睛也熬红了。
苏芸暖轻声:“先别着急,这事儿我不擅长,听药老安排,药老呢?”
“在客院,老爷子要睡一觉,不让我们打扰。”弥月阿古说。
这倒是出乎苏芸暖的意料之外,这些人都拼了命的架势,能说话的怕只有药老了,这证明了药老虽然年岁最大,但是几个人里最厉害的。
到了祁红鸢的卧房,纳兰格尔已经睡着了,握着祁红鸢的手。
顾不了那么多,苏芸暖坐下来给祁红鸢诊脉,这脉象一入手,苏芸暖就相信了祈煊说的话,如今的祁红鸢和常人无疑,脉象是苏芸暖极其熟悉的样子,仔细诊脉后,惊喜的发现药老之前说的话都应验了,虽然还在昏睡中,可心跳的频率非常好。
除此之外,祁红鸢身体里的内伤可不少,脏腑的强弱都能从脉象上看出来。
“嫂嫂,怎么样?”弥月阿古紧张的蹲在旁边,希望能从苏芸暖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,可一会儿点头,一会儿摇头,又皱眉的样子,把弥月阿古看懵了。
苏芸暖轻声说:“很好,姑母的身体只是虚弱,调养半年就没事了。”
这话让弥月阿古眼泪夺眶而出:“嫂嫂,可我咋觉得我娘变小了呢?”
苏芸暖:……!!!
“练功的人,一旦散去了一身内功后,身体会缩小的。”崔望舒走进来,跪下给苏芸暖请安。
苏芸暖扶着崔望舒起身:“是惦记你长姐吧?”
“是,臣女是早起才得了消息,长姐若提前说,望舒也可以。”崔望舒不说心疼崔令仪,如此说话是想告诉苏芸暖,她们姐妹俩都愿意召之即来。
苏芸暖拍了拍崔望舒的手,让弥月阿古也休息一下,带着崔望舒去看了眼崔令仪和陆怀瑾,这才去了院子里的凉亭中坐下:“这件事很冒险,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,恰好令仪合适,这份情我和皇上都会记在心里的,放心吧,令仪不会有危险的。”
崔望舒低垂着眉眼:“皇后娘娘,臣女能接长姐回去吗?”
“暂时不能,让他们都歇一歇,药老醒来会好好给令仪查一查身体,需要做什么都会尽力做到最好的。”苏芸暖轻声说:“你们姐妹二人到东宁府有些日子了,要不要去太溪府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