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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不到无所谓,人嘴两张皮,爱说什么说什么去,我说的崔家,我在京城鞭长莫及,崔家军中似怕有异动。”潘玉虎再次给陆怀瑾斟酒:“不得不防啊。”
陆怀瑾举起杯:“觉不觉得祈煊是天生做帝王的人。”
“嗯?”潘玉虎看着陆怀瑾,身为臣子,这么议论皇上,是不是太随意了些?
陆怀瑾抿了口酒放下:“换做是你,弟妹被人诟病,忍得住?”
潘玉虎顿时脸色都变了,当然忍不住!
“我忍不住!”陆怀瑾淡淡的说:“虽然我到现在还是一个人,但媳妇进门就是自己的人,欺负自己的人不就是欺负我吗?”
潘玉虎举起酒杯:“喝酒,喝酒。”
陆怀瑾笑了:“这是百姓过日子的道道,但天家则不然,你我都是给天家办事,得明白个中道理。”
两个人碰杯,再斟满。
“崔家手握兵权,家宅不安则事关重大,三子都执掌兵权的时候尚且还看不出什么,如今就是明证,厉害就厉害在选谁入宫上面了,我赌这是一箭三雕之策。”陆怀瑾冲着潘玉虎挑了挑眉。
潘玉虎沉下心来,自己三番两次入京离开再入京,少的是底蕴,这听起来似是挺玄乎的,其实是人情世故,显然陆怀瑾有心教自己。
“陆大哥,说来听听。”潘玉虎说。
陆怀瑾正经起来:“一是给受冤的人报仇,二是给女学正名,三是保住崔家。”
“我以为是要收回兵权。”潘玉虎说道。
陆怀瑾拍了拍潘玉虎的肩膀:“这话不是明面上说的话,再者上谋伐心。”
两个人相视一笑。
几杯酒下肚,想说的话说完,陆怀瑾告辞离开。
潘玉虎连夜去诏狱,第二天送了口供入宫。
行伍出身的人,最是硬骨头,但这几个人太倒霉,遇到的锦衣卫,诏狱就是专啃硬骨头的地方。
御书房里,陆怀瑾也在,他是来送地形图的。
昨晚一席话,潘玉虎琢磨出来不少有用的,对陆怀瑾都亲近了几分,两个人一同离开御书房。
去锦衣卫的路上,陆怀瑾小声问:“你觉得崔家三小姐能入宫不?”
“无可更改了。”潘玉虎说。
陆怀瑾笑道:“打个赌啊?”
“我赌不过陆大哥,带你去见个人是,到现在都没撬开嘴的硬骨头。”潘玉虎说。
陆怀瑾来了兴致:“是条汉子。”
“是女的。”潘玉虎说。
陆怀瑾:……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