劣的环境下,还能盘算着赚钱过日子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儿。
对未来的迷茫让她忍不住叹气。
哪怕心里明镜儿似的,祈煊身边的人都在准备着改朝换代,可真的能那么顺利吗?
提着灯笼过来的老赵头走得很慢,特地加重了步伐。
苏芸暖回头看到是老赵头,出声:“赵爷爷。”
“哎。”老赵头也习惯了苏芸暖这么称呼自己,走到旁边坐下来:“夜深了,这里寒气挺重的,是有心事吗?”
苏芸暖摇了摇头:“算不上心事,只是感慨一下,人啊,活着可真不容易。”
“是啊,谁都一样,各人有各人的苦楚。”老赵头说:“咱们不说那些没有的名头,说到底都是百姓,有些人天生就是做大事的人,就想阿暖做买卖无人能及,有的人注定就是平常人,山谷里这些人每日劳作,日子过得踏踏实实的就知足,山谷外面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,可提心吊胆也是过日子。”
苏芸暖苦笑着摇头:“您是在外面听到什么了吗?”
“听到了,算是好事。”老赵头淡淡的说:“好多人冲进了衙门,把县令暴揍了一顿,连夜县令就跑了,这事儿眼下看是好事,长远看只怕要坏啊。”
苏芸暖想到元初帝的处境:“坏不到哪里去,只怕往后衙门里就空着了,没人来当县令了呢。”
老赵头笑了:“那就行,回头百姓日子过的随便了。”
这话,苏芸暖没往下接,她不觉得这样行,因为作奸犯科的人得衙门管,邻里纠纷也得衙门评理,各种各样琐碎的事情,没有衙门在的话,青牛县可就要乱了。
其实,如果元初帝禅让了皇位,祈煊能拿着圣旨回京,杀了潘玉龙也就好了。
心里这么想,苏芸暖发现自己一下就通透了,这是最简单的办法,杀了潘玉龙一个人,天下都能太平了,这事儿多划算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