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包包的药渣用黄酒泡上,让药童用药杵尽量砸碎,人手不够叫潘玉双也进来帮忙。
陪着来看病人也要吃药,吃预防的药和往寸口上敷药渣。
根据轻重这些人吃不同的药丸。
苏芸暖手上不停,还要把这些药如何用教给薛丁元,薛丁元也照着苏芸暖的说法给这些人诊脉、发药。
二三十号人都发完了药,苏芸暖才坐下来:“薛叔,这种情况几天了?”
“三天前就开始越来越多了。”薛丁元容色凝重:“芸暖说过这病是蚊虫叮咬才传染的快,现在这季节可没有蚊虫啊。”
苏芸暖也疑惑的很,本身疟疾发病的季节就不对,再加上传染这么快也令人不解,可事实摆在眼前,所有理论都是纸上谈兵了。
“这样,薛叔这几天治疗的病人都集中隔离开,按时给药,我今天回去一趟给家里安顿好就过来。”苏芸暖说。
薛丁元也是这个意思,他心里没底,既然苏芸暖知道这个病,也知道怎么治,当然是她在这边最好了。
为了能让苏芸暖快去快回,薛丁元雇了骡车送两个人回去。
到家,苏芸暖先交代潘玉虎一定不要着急,好好养伤。
又让潘玉双盯住换药和熬药。
祈煊在苏芸暖走后没一会儿就过来了,苏芸暖拜托祈煊千万保护好自己家人,她担心赵长林和老宅的人对几个孩子不利。
“是那个病?”祈煊问。
苏芸暖点头:“目前看来还不是很多,我过去帮几天忙就回来了。”
让潘玉宝请乔定北过来,自己不在家这几天,送货去永固县就交给乔定北了。
都交代好,苏芸暖坐着骡车离开。
祈煊有些看不透苏芸暖了,她的这种火急火燎的样子,为什么?
他只是心里想想,如果苏芸暖要是知道的话,会告诉他自己是个医者,是在这种时候绝对不会后退的人。
苏芸暖就住在了百草堂里。
没有病人的时候就和薛丁元研究草药方子,中草药的药方不是一成不变的,要根据不同病人的症状进行加减。
尽管药丸里有特效药,可大面积爆发的话,苏芸暖更希望能有见效快的一套治疗办法,只有草药方子才能传播开,让更多的郎中救更多的人。
再就是传染源,成了一大难题,这就像是战斗,抓不住先机只能被动迎战。
可这是没有办法解决的,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就是这样。
好消息是接下来三天病人并不是大量增多,再就是苏芸暖的药见效很快,病人的病情很稳定,这让薛丁元和苏芸暖都松了口气。
苏芸暖让药童找来软布,还抽空教给几个药童和小伙计如何缝制口罩,能做一个最简单的防护。
当祈煊出现在百草堂的时候,苏芸暖的心就一沉:“家里出事了?”
“是段老六受伤了,你快跟我回去。”祈煊说。
苏芸暖跟薛丁元打了个招呼,出门发现祈煊竟然是骑马来的,她没骑过马,完全不知道怎么办。
祈煊翻身上马,伸手把苏芸暖捞起来放在身前,两腿夹紧马腹,一路出城狂奔回愚谷村。
这对苏芸暖来说简直是最低版本的速度与激情了,到了家门口的她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。
院子里围着好多人,容不得她感慨,一瘸一拐的进门:“我回来了。”
乔定北红着眼眶就要跪下,苏芸暖直接越过他往里走。
草席上躺着的段老六双眼紧闭,旁边一个小伙子哭的都破声了,几个妇女吧嗒吧嗒掉眼泪,一群人都沉默不语。
“给我看看。”苏芸暖出声。
乔定北过来把小伙子拖走,苏芸暖跪坐在地上掀开盖在段老六身上的破棉被,手都止不住颤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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