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罪了。”祈煊接住苏芸暖后轻声说,要落到地上的时候微微屈腿,站稳后赶紧放开了苏芸暖倒退两步。
苏芸暖这个气啊,什么人啊?
这深山老林里大喊大叫的是要人命啊,抬头看祈煊,抿了抿嘴角说:“那树上有血竭,你帮我取下来。”
祈煊看了眼苏芸暖,苏芸暖指着血竭块。
就看祈煊灵活如猴般的爬上树,探囊取物般拿到了血竭块后,一纵身就下来了,站在苏芸暖面前递过来血竭块:“是这个吗?”m.
“是。”苏芸暖接过来本想道谢,抬头就见祈煊竟然又上去了,只好默然的拿过来柴刀,捡起自己找到的草药。
一个草纸包突然落在手里,苏芸暖下意识的去看祈煊,发现祈煊已经纵身到了另外一棵树上,赶紧把草纸包放进怀里,不用想都认定里面是轻粉了。
毕竟,这镯子的古怪领教过几次了,绝对智能。
等祈煊把十几个大小不一的血竭块送到苏芸暖面前的时候,苏芸暖嘴角抽了抽:“你还真厉害,谢谢了。”
见苏芸暖要走,祈煊跟上来:“还需要别的吗?”
苏芸暖停下脚步回头看祈煊,微微的眯起眼睛:“还需要你离玉虎他们远一点儿,毕竟我不想再看到你让我的亲人去送死了。”
祈煊哑口无言,只能垂着头跟在苏芸暖身后。
回到山洞里,苏芸暖立刻开始处理草药,生肌膏对开放性损伤效果显著,但需要熬制。
“嫂嫂,我帮你。”潘玉双眼睛红肿着,显然是偷偷的哭狠了。
苏芸暖摇头:“我要熬药膏,你和玉宝回去拿锅碗瓢盆过来,短时间内玉虎动弹不得。”
潘玉双蹲在苏芸暖身边,哽咽的问:“二哥的腿是不是……”
“没事,没伤到骨头,我一定能让他活蹦乱跳的,别瞎想。”苏芸暖柔声的安抚潘玉双。
祈煊就站在山洞外面,想了想直奔山下去了。
潘玉双和潘玉宝下山去,山洞里只剩下苏芸暖和昏迷不醒的潘玉虎,趁着这个机会苏芸暖要了各种需要的药物,再次给潘玉虎处理好伤口。
等潘玉双和潘玉宝回来后,苏芸暖已经处理好了药材,潘玉双哭着熬粥。
入夜,天黑下来了,祈煊把潘玉宝叫出去了,好一会儿潘玉宝才回来,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布袋子递过来:“嫂嫂,野猪一共卖了一两半银子,祈煊大哥说都给咱们家了。”
“嗯?”苏芸暖皱眉,没接布袋子,而是问:“那野猪怎么也有二百斤吧?”
潘玉宝点头:“没有头,下水也都掏出来扔了,那还二百二十斤呢,不过猪肉张说了,这个价都是天价了。”
天价!苏芸暖坐下来问玉宝:“猪肉张卖出去多少钱一斤?”
“瘦肉七文钱一斤,肥肉十三文,五花肉十文钱。”潘玉宝看了眼苏芸暖的脸色,又说了句:“整个永固县就猪肉张收猪肉,没人要的。”
就算自己是初来乍到的穿越客,那也知道古代货币的换算,一千文是一两银子,这一两半银子也就一千五百文钱,至于一两银子换算成自己知道的货币价值就有些难了,毕竟这货币含金量还要根据社会总体水平来衡定。
自己需要了解的太多了。
苏芸暖猛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,问:“玉宝,县里的人都有饭吃?”
这可是大事,自己险些被村民吃了啊。
潘玉宝冷哼一声:“对,他们饿不死,重兵把守的县城里都是有钱人,只有我们这些老百姓会饿死。”
苏芸暖没接这个话茬,而是问潘玉宝野猪头和下水都在哪里,得知就在杀了野猪的地方,叫上了潘玉双和潘玉宝,三个人把野猪的头、蹄、下水搬了回来。
熬膏药需要时间,一些配料也难不住苏芸暖,只需要背着潘家姐弟,手镯是有求必应,要什么给什么。
膏药冷却的时候,苏芸暖就指挥潘玉双和潘玉宝在山洞口架起来火,猪头和猪蹄子都放在火上烧的皮毛焦黑后,再用雪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