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说,未必适用——”
“那是自然,同样也未必不适用于我!”
曹操骄傲的挺起了胸膛。
饮酒赋诗,畅谈山水。
如此恣意如何不适宜我曹孟德。
论才情,舍我其谁?!
而且,来年我父也要自徐州而来,到时候可就不好去了。
“况且!”曹操严肃的看了曹昂一眼,严厉沉声道:“你以为,为父是去贪图享乐?”
曹昂一愣,不知为何。
“那父亲是……”
曹操长舒一口气,终于不再严厉,而是略带深邃,道:“郭谊在那里能有所得,我断然是不信的。”
“他能放肆如此,无非是仗着已十拿九稳,能再建功罢了。”
他负手走至一处,深远而望向远处,仿佛洞悉了事情前后,接着道:“他早知如何行策,可以收治难民,于是便能安然享受,等待此时建功,我必不会怪他,反而会赏他。”
“因此,日后也会因为这些所谓妙馆得计的之语,让我无法再约束其取乐,一举数得也,记不记得,我当年给你说的一些童年趣事?”
他话锋一转,转身对曹昂展颜一笑。
曹昂同样也笑着拱手道:“父亲虽说过许多,但儿知晓是哪一件。”
“定是当年父亲少时顽皮,为叔公不喜,于是一日假装癫痫引来叔公,让他去告知翁翁,待翁翁来后,又恢复正常,于是便说是叔公不喜,常恶言之,此后叔公便不再管父亲之事。”
“哼哼,”曹操满意的笑了起来,“不错,郭谊此举,倒是颇像当年。他知晓此前上进颇无乐趣,以此法逃脱我与鲍相之责。”
“故而如此,此人或心思长远,且心中对民生所谋,很是丰沛,故而我要再去亲自问计。”
“以往数次,似乎都不够礼贤下士,我需将他看作志才、文若等儒礼遇,再亲近一番,同时,戳穿他!否则,你认为我会去那等地方吗?”
会。
曹昂面带微笑,心里想道。
但这并不影响,曹操在他心中依旧是奇才雄主的形象。